又很溫柔:“兩位施主這邊請。”
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讓池裕度過了極為難忘的一個假期,整整十天,他沒有碰手機,前三天跟著僧人們一起打坐修禪,掃地禮佛,後七天薛承洲給了他一個眼罩,和他說:“除了吃飯的時候,一直都戴著眼罩閉目養神。”
每到飯點的時候,就會有僧人將齋菜放到他房間門口,他和薛承洲是兩個房間,一開始他忍不住很想找薛承洲說說話,但是薛承洲拴上了門栓,讓他進不去。
他又生氣又委屈,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照做,整整七天,在那個安靜的房間裡,都只有他一個人。
還有夜裡山風起的簌簌聲,夏日午後的蟬鳴聲,早起時的鳥啼聲。
“施主,有緣再會。”
當七天結束的時候,池裕摘下了眼罩,入目所看到的一切,竟然比他從前任何時候見過的都要清晰明朗。
他一出門,薛承洲就站在樹蔭之下,斑駁的光影讓人一下看不清他的面容,池裕忍不住頓了頓腳步。
薛承洲卻是逆著光,從樹蔭之下走了出來,對著他伸出了手:“走,我們回家。”
當池裕將自己的手放在薛承洲手上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話:我以為我已經很愛他了,可他總能輕而易舉地讓我更愛他。
經歷了那十天沒有手機的修行後,池裕的作息就自然而然地變得和薛承洲一樣,早睡早起變得輕而易舉,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就像現在他的口味已經變得和薛承洲一樣清淡,沒有刻意,卻變得越來越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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