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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痛得慘叫一聲摔下床,爬起來惡狠狠地撲向眾人。
大亨端起*‘嘩啦’一聲拉開槍栓,對著那人。那人嚇得向後一退,飄至窗前想開溜,他快,愛蜥比他還快,已經堵在窗外向著他吐舌頭。
“去跳窗,去啊。你跑得贏愛蜥的話,我叫你做師父。”方柏林邊說邊掏出一道符。
那鬼一見連忙下跪“師父,求求你,我才剛剛吸了兩口,你們…..你們就來了........”
方柏林示意甘力寶上前檢視孕婦,甘力寶細心一把脈,說了句“沒事”。
“小子,想死想活?”方柏林桃木劍一指。
“想活”那鬼乖乖低頭。
“站過去”方柏林桃木劍一指已經成形的包圍圈。
那鬼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包圍圈中間。
“叫什麼名字?”大亨首先發話,心裡不由得一陣興奮,審人審多了,審鬼是頭一次。
“何國雄”那鬼耷拉著頭。
“死多久了?在醫院逗留多少年了?”流彈得意地拍了拍胸前的*。
“死三年了,死後一直沒離開過這。”何國雄抬頭看了一眼流彈,眼神顯得慌亂。
“你也是難產死在產床上的?”龍紀綱忍著笑。
“我是實習醫生,後來因為實習期滿,醫院覺得我不合格,沒錄用我,我就......跳樓死了”何國雄低頭擦了擦眼淚。
“這個人我認識。”甘力寶從包圍圈外面走進來。
何國雄一看“甘醫生是你,你……你也死了嗎?甘醫生救命啊!”
“你才死了,我們三師叔好得很。你人都死了,還救什麼命。”大亨用槍頭捅了捅何國雄。
“之前他是這裡的實習醫生,我帶過他,人很勤奮,就是天資稍弱。實習期滿後,醫院鑑於他的表現沒有留用他,他一氣就跳樓自殺了,當時我們都覺得好惋惜。放了他吧!”甘力寶搖了搖頭。
“算了,既然甘主任說放了你,我們也不為難你。對了,以後不要老是吸人陽氣了,你以為真的受得了陽氣嗎?一個不小心吸多了或者遇到雷雨天吸陽氣,小心五雷轟頂,到時灰飛煙滅就不值了,知道嗎?”方柏林收回了桃木劍。
何國雄千恩萬謝,從視窗跳了出去。
“好好的門不走,幹嘛要跳窗......對哦,忘記了他是跳樓死的。”龍紀綱捂住嘴忍著笑。
“師叔,為什麼醫院那麼多鬼啊?”大亨突然間問了這麼一句。
“第一、醫院是病人離開人間最後的驛站,許多的陰靈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不想去陰曹地府報到,就躲到醫院。第二、醫院裡逗留了太多像他們這樣的鬼,大家連成一氣相互照應,我們國人都喜歡熱鬧聚堆。第三、有些回不了家,又不願意做孤魂野鬼,又擔心被黑白無常及鬼差和陰兵逮著,無路可走之下就只能回到當初命終之地。第四、醫院是陽壽終結之地,同時也是生命開啟之門,鬼魂留在這裡有更多的投胎機會。”方柏林看到四人聚精會神地聽著自己說話,食指向前一指“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太平間,那裡可能比這邊更熱鬧”
“師叔,你現在這個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我們聽懂了,剛剛那個九幽之地的解釋我們還是沒聽懂。”龍紀綱俏皮地一眨眼。
“沒聽懂以後在補課,等你師傅睡醒了,他的故事更精彩,到時候你們磨著他慢慢說吧。”方柏林收好桃木劍。
一行五人剛走出產科,就見到一個男人匆匆從後面趕上來。
待那人走在前面十米開外,大亨悄聲說“大家注意,剛剛在外面,就是這個人跟蹤我們。”
“你確定?”流彈盯著那人背影。
“百分百確定,你忘了我是偵察兵出身嗎?跟蹤和反跟蹤那是我的必修課。”大亨邊說邊得意地颳了刮鼻子,鼻腔裡輕輕地哼了一聲。
“看他的樣子舉動,好像也是幹我們這行的。看他去哪兒,奇怪了,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們,我們現在隱身了,什麼也不怕。”流彈邊說邊搶先跑在前面。
那人左拐右閃又不見了。
大亨左右兩邊仔細端詳了一下,又蹲在地上摸了幾下,指了指右邊。
眾人跟著大亨走了兩百多米,前面出現了一個涼亭,大亨突然舉起右手示意大家停下,只見亭子裡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剛剛跟蹤他們的男子,只見跟蹤他們的男子背向他們,在向另一個同樣背向他們的男人低聲說著什麼,從背影上看那男人身材高大、白襯衣配黑西褲,白襯衣在夜色中格外惹人注目。
“是韋叔叔。”方柏林口中的韋叔叔當然就是韋旭宸。
這時候那個男人稍微轉過身來,果然是韋旭宸,他抬起頭目光停留在那男人臉上幾秒,嚴肅地問“我要你找他了解情況,可沒叫你去跟蹤他啊,你還跟丟了,醜大了吧?”
那跟蹤的男子垂下頭,胸膛起伏,死死咬著嘴唇,臉色緋紅,呼吸急促,鼻腔裡不時透出重重的鼻息,像是憋著什麼
韋旭宸平靜地觀察著那男子的臉部表情,好一會輕輕地笑了笑“算了,說說殯儀館你有什麼發現吧。”
那男子聽到韋旭宸音調平和,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部長,真不可思議啊。我長這麼大,還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按說我們做警察的不應該相信這種沒科學根據的事,但調查回來的結果卻是令人不得不信......”可能是太激動了,那跟蹤的男人有點結巴。
韋旭宸抬了抬手“小楚,說重點”
被喚作小楚的男人用力點點頭“根據派出去的偵查員回報,殯儀館冷庫發現確實存在屍體上有針孔的痕跡,而且屍體在火化前的重量確實有異常。”
“什麼異常?”韋旭宸看著小楚的臉。
“比方說,一個85斤的成年女性,死後體重應該在50多斤左右,這是因為人體內當中約60%左右是水分,由於人死了,身體內的水分會在3天后慢慢揮發直至揮發完畢,當然了,現代人一般都會在七天內開完追悼會就會火化掉。之前我們的偵查員根據屍體針孔的刺穿程度去調查,懷疑有人抽取死者身上的液體。”小楚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韋旭宸。
“你是說......疑犯抽取死者身上的液體?”韋旭宸抬起頭一臉懷疑。
“根據現階段的證據來看,應該是這樣。”小楚撓了撓頭。
“偷屍水?有什麼用呢?真搞不懂。”韋旭宸用力甩甩頭。
“比較邪門的是.......經過偵查員排查,屍體上的液體並沒有大面積的被抽乾,大約是少了2000CC左右,而且針孔有兩個,一個在臂膀上,一個在肚臍上......”小楚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還發現什麼情況?”韋旭宸看他有點吞吐,就示意他繼續。
“出現上述現象的屍體,一般是年輕女性,而且相貌身材姣好,這些屍體除被抽取身上液體,還有......發現被人侵犯的跡象。”小楚說完咬了咬下唇,雙眼不自覺地瞪圓。
在部隊裡槍林彈雨出身,又在警察系統工作幾十年的老警察韋旭宸不由一愣。多年的警察生涯,什麼高智商罪犯、窮兇極惡之輩,又或者變態反常之輩都見不少,眼下這般心理扭曲之徒還是第一遭。他握煙的手不由得一抖,長長的菸灰跌落手背上,燙得他跳了起來。
他站起來沉默地踱著步。
“有懷疑物件嗎?”韋旭宸冷不防抬起頭。
“有,一個是這家醫院太平間的謝天地,一個是殯儀館的劉青山。”小楚頓了頓繼續說“最具備作案時間和條件就是這兩人。謝天地60歲,在太平間工作已經38年了,據醫院和患者及家屬反應,謝天地是個老實人,跟一般的太平間的工作人員不一樣。按慣例一般在太平間工作的人,看到有患者去世,明裡暗裡都會跟死者家屬示意多拿好處。但他不一樣,死者家屬給他紅包,他原封不動送回去,還說這個錢不能收,收了對不起死者。”小楚吞了口吐沫,聲音顯得有點乾澀。<!--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