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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黃泉無客舍(第十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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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告訴你,這武器叫‘萬爐彈’,它是採集了陽間數百家寺廟、道觀的香灰,你知道這些香灰蘊含著高僧大德、玄門奇人的念力與加持,再伴以十直齋日的露水,威力如何,看範八爺現在的樣子相信大家已經心中有數了。配方我就說到這裡,製作過程嘛......就不方便公開了。還有咒語也是我苦心想出來的,估計目前也沒多少人能破得了這咒語。我在陽間還有些更厲害的,下次帶下來給你試試如何?範八爺說能撐得住,這我相信,問題是能撐多久?”方柏林猛然將握著的手指向白無常,白無常連忙側身閃躲。

就在這時,半空傳來一陣悲鳴“包子啊.......你好狠心啊,我冤枉啊....”

方柏林快速看了看,沒人啊!白無常一聽一怔,煞白的臉上呈現一種驚恐的白,很難形容是什麼白了。

白無常趕忙過去,扶起黑無常又指了指天上“老八,咱們快走吧,那貨又來了”

黑無常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虛弱地問“怎麼了?”

白無常閉了閉眼,指了指上面“那貨.....那貨又來了,咱們趕緊閃。”

“什麼?”黑無常顯得萎靡不振,軟弱無力。

這時,半空又出現那把神號鬼泣的聲音“包子啊.......你好狠心啊,我冤枉啊....”聽者無不發尖矗立,瑟唳發抖。

黑無常凝神一聽,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懼色,連連示意白無常趕緊走。

白無常扶著黑無常站起來,猛地回過頭對著方柏林‘桀桀’陰笑兩聲“我們走,它們會慢慢陪你玩的。”說完手中的哭喪棒向半空使勁旋轉,不一會哭喪棒頂端出現一個綠色火球,白無常像打高爾夫一樣,揮著哭喪棒拍向火球,火球衝向路虎。只聽見一聲巨響,火光熊熊,路虎被點燃了。

“不好”方柏林掉頭就跑,還沒等跑出兩步,‘嘣’一聲路虎爆炸了。巨大的氣浪把他拋離兩三米遠,背囊裡的東西灑了一地。方柏林睜開眼,看到了背囊裡飛出來的東西都被點燃了,其中就有和紳讓他捎的家書,剛想站起來去撿,想想這已經到了‘咫尺線’了,也算對和紳有個交代,也就罷了。但有點好奇,想看看和紳的家書都寫啥?

一陣陰風吹來,藉著火光看到了信上的幾行字:餘後人,葬處背東南向,疾趨十步,掘18丈,勿擾蟲,餘物盡取。一時不知其意,連忙用手機拍下,回去慢慢琢磨。

抬頭一看,白無常陰笑著挽著黑無常消失了。

這時候周遭的‘鬼犼’慢慢將包圍圈縮小,像紅燈籠一樣的眼睛不停眨巴眨巴著,沉悶的呼吸聲和腥臭味越來越濃烈。

方柏林看了看,這一坨坨黑黑的東西離自己只有三米範圍了,那些噁心的鼻涕掛在鼻子上一甩一甩的,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閃著明晃晃的白光。

方柏林急念《捉崇咒》:雷,霹震。雷火,鬼神亡。邪精亡,妖怪。六甲六丁,天丁使者,雷火,伯雨,雷公雨,上不通,下不度水。一切,刀斫。急急如....

‘律令’二字準備出口之際,忽然看到‘鬼犼’相繼伏在地上,目露怯意,雙爪輕輕地趴著地上的塵土,可憐楚楚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與剛剛看到的兇橫悍戾截然不同。

方柏林不由得想起七歲時,爸爸去世後,自己被轟出宿舍時,坐在滿是傢俬雜物大門口的情景。後來還是韋仲新和他爸爸韋旭宸,帶著幾個同事和甘力寶一起將傢俬雜物搬到學校的一個雜物房,並且將雜物房打掃乾淨,方柏林就在雜物房裡度過了小學和初中的時間。

同時也得到了校工張建坤師傅的親授‘詠春拳’及自由搏擊術、少林擒拿手。張師傅榮獲多屆省市業餘搏擊冠軍,因其長期流有一把長頭髮,又經常劈頭散發,所以人人給他起了個外號‘瘋子頭陀’。或許是住在學校的原因,張師傅對方柏林的點撥最多,也許自己膝下無兒無女,又或許是可憐方柏林身世,同時覺得這小子挺能吃苦,懂得感恩同時心腸好。在方柏林、韋仲新、甘力寶三個徒弟中,張師傅覺得方柏林和韋仲新對武術非常有天份,所以對兩人傾囊相授。因此三人既是同學又是師兄弟。

在這段本應是享受家庭溫馨的日子,而他卻意外找到了爸爸遺留下‘元罡派’的《混元典》。從七歲起一頭鑽入《混元典》中,孜孜不倦地研習書中的道法。許是冥冥註定,又或是上天眷顧這可憐的孩子,從七歲起,竟能無師自通去掌握這博大精深的道法。

當下,看到鬼犼們忽然畏縮在地,面有病態,忽覺心中不忍,他本來就是心重手不狠之人,前幾次的誅殺陰靈都是為勢所逼,不得已為之。

一群鬼犼不停地打著擺子,鼻子上的鼻涕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難道是太冷了?感冒了?”方柏林有所不知,‘咫尺線’又喚作‘陰陽交界線’。陽間人死後由牛頭馬面押著越過這條線,就算正式進入陰間。當然經常有金主花鉅款請有法力的術士在黃泉路上搶魂,但這有違天意之事,就算魂頭被搶回去,只是一時。

由於受到陰陽兩界線的氣場對沖,所以周邊的生靈幾乎絕跡,唯獨‘鬼犼’毛皮粗厚,抗寒力強,所以從遠古開始,只有這種生物就能夠在‘咫尺’線上生存,總所周知‘二氣交感,化生萬物’但同時陰陽經常出現對沖,雖然‘鬼犼’孔武有力、體魄健壯,但也是抵不過大自然的規律與威力。

‘嗚’一隻肥笨的鬼犼慢騰騰從後面挪了出來,體型肥大,在鬼犼群中鶴立雞群。可能由於體重的原因,它行動緩慢,四肢像吸塵器一樣緊貼地面挪動行走。它不停地圍著方柏林身邊地嗅著鼻子,像是要尋找什麼。方柏林緊張地攥著手機指著肥笨的鬼犼,擔心它冷不防撲過來噬自己一口。

那肥笨的鬼犼圍著方柏林不停打轉,嘴裡發出‘嗚嗚’的低鳴,渾身不自覺地打顫。

“是不是發冷啊?”方柏林硬著頭皮伸手摸了摸那鬼犼,手瞬即像針扎一樣。手像伸進了零度的液態氮一樣。

“你...是...不...是...發...冷...了?”方柏林一字一句邊做著動作。

‘嗚’鬼犼點點頭,隨即左右甩了甩頭,一條條濃濃的鼻涕甩在方柏林腳下。

“找死啊你,甩在我身上看我不揍你。”方柏林邊罵邊輕輕打了鬼犼一下。

鬼犼又輕輕地‘嗚’了一聲,眯著兩眼,可憐地看著方柏林,爪子輕輕趴著地。忽而在地上打著滾,憨態十足。

方柏林想了想,忽地想起背囊裡還有包拯送的‘玉瓊釀’。連忙開啟背囊掏出那瓶酒搖了搖,還有半瓶。也許是韋仲新只是匆匆喝了幾口,便宜了這傢伙了。

方柏林拔出酒瓶塞子,頓時酒香撲鼻,他指了指鬼犼又仰起頭對著鬼犼做了個喝酒的動作,鬼犼長大嘴巴,他給它灌了兩口後,鬼犼伸出舌頭舔了舔,砸著嘴巴好一會兒,隨即頭和身子往兩邊甩了甩,‘呃’了一聲愜意地打了個酒嗝。

“好了,反正我的目的地都到了,剩下的全給你,別獨食,去分些給你的夥伴吧。下次我還還有機會來的話,給你多帶點酒,你老闆,這個鬼地方這麼冷。”方柏林放下酒瓶,人不住打了個冷戰,錐心的冷啊。又一想,這本來就是一個鬼地方。

那肥胖的鬼犼用爪子輕輕地抓了抓方柏林的衣服,方柏林輕輕地撓了撓它的下巴“怎麼了?我要趕回去了。”

鬼犼面露不捨,“放心好了,下次有機會過來,帶兩箱二鍋頭給你,我說話算話。”方柏林說完輕輕拍了拍它的頭。

“只是你們長得都一樣,我怎麼分辨呢?這樣吧,我幫你起個名字好嗎?”方柏林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它的脖子,開始感覺到有點溫暖了,許是‘玉瓊釀’開始發作了。

鬼犼認真地點點頭,前爪向前面拍了拍地面。

“你這麼胖,就叫大胖吧?方柏林握著它的前爪搖了搖。

鬼犼搖搖頭,一臉嫌棄。

”這......叫墩墩吧,胖胖墩墩。”方柏林兩手在它臉上左右用力,擠壓出一副笑臉。

鬼犼還是搖頭,併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鳴。

“這......總不可能叫肥肥吧?這個也不好,你長得像一隻傻乎乎的海豹,又這麼可愛,就叫傻豹吧。”方柏林雙手用力搖著鬼犼的頭。

鬼犼不停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

“那......傻豹我真的走了,我下次過來一定給你帶二鍋頭的,再見了。”方柏林用力摟了摟傻豹,輕輕拍了拍它的頭,傻豹點點頭站起來走在前面,其他鬼犼看到了連忙往兩邊閃開,讓出一條路。

方柏林向傻豹揮揮手,看到它眼內彷彿流露著不捨,就揮揮手對它說“傻豹,回去吧。”<!--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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