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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思著,要不我跟你調調崗吧,我一個老頭子坐在這演播廳也怪彆扭。我…..我還是跟你換換吧。”梁軍旗顯得很不好意思。
“好吧好吧,你把梁明達留在那兒吧,今天我可答應了他帶他來見明星的。停車場這邊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帶寧煥光和幾個保鏢在這邊吧,我把‘愛蜥’留給你。我那邊一有動靜立刻知會你,你再動手,這樣吧,你先下來。”方柏林思量著對策。
他撫摸著‘愛蜥’輕聲在吩咐著什麼。
不一會,梁軍旗帶著寧煥光和幾個保鏢到達,方柏林和他做了交接,又伏在他耳邊耳語幾句,梁軍旗點頭稱是。
方柏林趕到演播廳的時候,正看到了這一幕冷場,主持人雖然竭力在救場,可惜收效不大。
方柏林把梁明達、阿茶、龍紀綱攏到一塊“幾位年輕人,是時候你們上場表演了,也是你們發發明星夢的時候了,有沒有這個信心。”
龍紀綱表現得非常平淡“我不在乎出不出名,我只喜歡做警察,你讓小妹妹和弟弟們上去表演吧。”
“你倆一定要把這個節目的人氣推高,把高孝文給我引出來,等我收了他知道嗎?”方柏林拼命在給阿茶和梁明達鼓勁。
方柏林又和高興商量了一下,高興跑去跟幾位部門主管討論了一下,然後一致透過由阿茶和梁明達擔任嘉賓主持。這兩人在旁邊早已興奮得滿臉通紅,稍為修飾一下直接上場。
還別說,兩人真的有吃主持這行飯的天賦,表演風格主持不拘一格,很快就和臺下的觀眾打成一片。
兩人將現場高孝文事件作為討論焦點,採用正反雙方討論形式進行PK,場上的氣氛既緊張又熱烈,同時又加插街訪環節,在電視臺門口和大型生活區現場採訪街訪,又在網上實時直播,一時間成為城中熱話,由於他倆是新人,對於看慣知名主持人的主持套路的觀眾來說,未免有一種小清新的視覺及真實感。
臺下的高興緊張得幾乎心臟病發,一來擔心兩個小傢伙在臺上胡說八道。二來擔心收視率驟降影響客戶對廣告的投放。三來擔心觀眾及網民輿論一面倒支援高孝文。還好,網民和觀眾還是非常理性及文明的。意外的是在互動平臺上多了許多90和00後的粉絲,紛紛參與對事件的品論。
方柏林看了看錶,時候差不多了,這時候高崗一行人迎面趕來了。
方柏林向臺上的阿茶做了個手勢,阿茶會意了“非常感謝各位對本次節目的支援,在整個事件中還有一個插曲,就是在高孝文先生出差當晚,他的助理,也就是他女朋友張嘉鳴小姐的閨蜜——萬梓潼到底哭什麼?為了還原事件真相,今晚我們就把她請到現場,同時我們也請張嘉鳴小姐一齊上來,有請兩位。”
萬梓潼身穿長裙,輕輕拉著張嘉鳴的手走了上來,張嘉鳴早已哭得花容失色,勉強支撐著上臺。有一穿黑西裝的男子一直跟隨著萬梓潼身邊。
“咦,我們看到在萬小姐身邊有位帥哥,請問你是……”梁明達示意工作人員把話筒遞過去。
男子眼眶有點紅,平靜了一下說“各位好,我叫羅朗言,我是……萬梓潼小姐的未婚夫。對於高孝文先生的不幸,我是間接要承擔一些責任的,其實在萬梓潼出差法國的當晚,她……”說到這,羅朗言看了看萬梓潼,萬梓潼點點頭。
“她當晚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而我本人羅朗言——就是這個小朋友的爸爸,在這之前我和梓潼是約定我們先打拼三年,等到有一定積蓄才結婚。梓潼知道自己有孕後,偷偷瞞著我,不敢跟我說,可是隨著慢慢顯露的體形,她開始害怕了,就套我話,碰巧我也在外地出差,不知道她懷有身孕,就告訴她我們要按之前的計劃進行。在法國出差當晚,她一時害怕,把這件事告訴她的老闆高孝文先生,高先生安慰她,要她勇敢面對我,並且告訴梓潼,有需要幫忙隨時去找他。大家看,這張就是前幾天醫院的檢驗報告,電視臺卻捕風捉影歪曲事實……我未婚妻和高孝文先生之間是清白的,我下個月就迎娶萬梓潼小姐。我作為一個男人,我令她受苦了,還間接害死了高孝文先生。”羅朗言淚流滿面,說不下去了。
臺上的張嘉鳴雙手掩面放聲大哭,不能自已,阿茶和梁明達畢竟是未受過專科培訓的主持,在控場方面更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當下傻了眼,一時不知所措。
方柏林腦子一熱,徑直走到臺前“大家好,我是方柏林,本次的不幸純屬個別事件,在當中去世的羅孝文先生固然值得同情,而電視臺個別從業員的專業水平、言語上的偏頗,以及電視臺在製作上所用的一些極具爭議性的手法,都反映了當下媒體工作上的缺失以及人們對生命價值的認同。大家會問,在整個事件中,誰最需要附上全責?好,以下的時間就由幾位主持人抽出現場觀眾作一個闡述,謝謝!”
方柏林走到阿茶和梁明達身邊小聲說“差不多得了,隨時準備出發。”兩人點點頭。
高興把方柏林拉到一邊,激動地拉著他的手“方律師謝謝你,從現場觀眾的反應和網友的評論,對整件事情又有新的看法,大家覺得我們電視臺不偏私、能及時主動將事件還原、而且報道評論公正沒有偏幫哪一方。剛剛上級領導還打給我,說他們也看了,非常認可本次的專題節目,還問能不能加推一個特別版?”
方柏林連連搖頭“大哥你放過我吧,太折騰了。”
“那……領導們非常欣賞那兩位小主持,問能否再推加兩場,也是採用這種現場報道、線上熱議、街頭訪問、社群討論的形式,把這個話題全面鋪開來報道,請方律師幫幫忙,酬勞我們再議如何?”高興一臉興奮。
“你找他們聊去,我不是他們的經紀人,無權過問。我嘛……興趣不大。”方柏林擺擺手。
“方律師,酬勞可以談的,再做兩檔,我們可以按照你早上說的那個價錢去談。”高興急了。
“高臺長,早上我要收你的650萬,全是為救助貴臺那一百多玩靈異遊戲的員工的,你不也沒給嗎?我也沒逼你要啊,是吧?”方柏林看著胖胖的高興在擦汗,一會兒就用完一包紙巾,不禁偷著樂。
“這樣吧,這個事後議,當下先解決今晚的事好嗎?高孝文還沒解決呢。”方柏林邊說邊看著全場。
“哦,對對對、回頭再議。”高興忙不迭在點頭。
這時候,高孝心向著方柏林偷偷比劃,又指了指徐石。
方柏林一看徐石,只見她不停地揉著自己的眼睛,似乎眼睛裡有什麼似的,嘴唇不時抖動,渾身不停抽搐,嘴巴喃喃自語,但聽不清在說什麼。
方柏林立即打電話給梁軍旗,電話接通了,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他心裡不禁一激靈,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走到高孝芯身邊,輕輕吩咐了幾句,高孝心點點頭。
這時候,阿茶和梁明達已經被替換下來了,方柏林把他們三人攏在一塊吩咐些什麼,又發了幾道符咒。三人依計而行。
方柏林走到徐石身邊關切地問“徐石,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徐石緩緩地看著方柏林,用一把男人的聲音說“方律師你好。”
“你好,你是…….?”方柏林親切地問。
“我相信以方律師的聰明才智,應該猜出我是誰了,你弄這麼大一臺戲,不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嗎?現在我來了。”徐石完全一副男人腔調。
“你是高孝文先生吧?你既然知道我找你一天了,為啥不出來?難道你不知道你家人到處找你嗎,還不抓緊時間和親人多見一面,對了,你為啥又上了徐石的身?”方柏林一連竄發問。
“方律師,我非常感謝你對我家人的關心,但我是被徐石和張嘉鳴這兩個賤人害死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兩人。”徐石咬著牙,面目開始變得猙獰。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兩人是要對你的死負上一定的責任,但不是全責。你不要忘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而不是別人推你下樓的…….”方柏林苦口婆心。
“我不管,今晚我就要這兩個人下去陪我。你看我,現在已經是‘幽聻’了,我將浮游在無邊無盡的虛空之中,受盡無盡孤獨痛苦。這些都是這兩個賤人害我的。”徐石雙眼現出殺機。
“如果我現在叫你放手,你肯定不願意,對嗎?”方柏林厲聲喝問。<!--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