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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看向那邊,看了下任九歌,問道:“尊座,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下忙?”
陳彥很是自私,說道:“幫他們做什麼,又不認識。”
任九歌看著那滔滔巨蟻,沒有說話,操控著神鰲戰車,猛然轉向,衝向了那邊的蟻群。
戰場紛亂,螞蟻鮮血飛濺,然後迅速復活,頃刻間,蟻群紛揚,如同黑暗潮水。
“那是什麼?”歸白芷看到遠處一道黑光閃現,很是驚訝。
周文浩轉頭看去,驚訝地說道:“是一頭巨龜妖獸?”
胥景龍眼睛一眯,有些意外,“不是,是一輛神鰲戰車,裡面的人是任九歌。”
“是他?”歸白芷秀目微睜,眼若秋水。
“仙鑑宗。”周文浩等人,也都有些意外。
神鰲戰車完全就是一頭猛獸,肆無忌憚,一路碾壓著黑壓壓的黑血山蟻,直接衝了進來。
黑血山蟻頓時圍成一團,瘋狂地湧向神鰲戰車。
任九歌開啟上面的鐵門,與此同時,摺扇揮舞,奇異的光芒,組合成一道紫色棋陣。
成群湧來的黑血山蟻,全部擋在紫色棋陣之外。
任九歌朗聲說道:“快,進來!”
眾人都是一怔,驚訝地看著神鰲戰車。
神鰲戰車,渾身漆黑,散發著幽黑神秘的光澤,周身還伴隨著一股無盡的威壓。
如此狂霸的戰車,讓人感覺十分的震撼。
胥景龍拉了下歸白芷,說道:“少城主,走!”
情況危急,他們也沒有什麼好的選擇,接連跳入了神鰲戰車裡面。
神鰲戰車裡面的空間不小,同時容納十幾個人,還算富裕。
眾人全部進來之後,任九歌撤去紫色棋陣,同時關閉鐵門。
那洶湧瘋狂的黑血山蟻,好似瘋魔一般,奮命地衝擊著鐵門。
神鰲戰車堅硬無比,即便被瘋狂的蟻群包圍,任憑它們如何啃食,都是毫髮無損。
歸白芷輕氣微喘,雙頰有些紅暈,驚魂未定的眼眸,閃爍著清澈光澤,很是清麗。
“多謝,任上卿相救。”
周文浩也是說道:“任上卿,多謝了。”
任九歌笑了下,只是淡然說道:“小事。”
閩雨石臉蛋通紅,指著外面,說道:“那是什麼鬼東西啊?嚇死我了!”
閩雨石乃是平沙華音的少主兼首席弟子,自小嬌生慣養,盡是大小姐脾氣。
一進入雲影浮城,就遇到這難纏的黑血山蟻,讓她十分的不爽。
歸白芷也很好奇,問道:“任上卿,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任九歌說道:“這裡的有些妖獸,身負妖咒,只能烈火焚燒才行,否則,只會越殺越多。”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些螞蟻,好似無窮無盡。”歸白芷看著那紛揚的蟻群,還是有些懼怕。
神鰲戰車啟動,整個周身,突然爆發出一道赤色光芒。光芒越來越盛,由弱變強,稍等片刻,已然極為刺眼!
此時的神鰲戰車,原本的漆黑色,竟然變成了赤焰紅色!從外面看去,神鰲戰車宛如一隻被烤熟的大閘蟹!
“噼裡啪啦!”戰車外面,傳來一陣陣的爆豆聲。只見,所有趴在神鰲戰車上的黑血山蟻,瞬間被烤焦,變為了黑炭。
後面的黑血山蟻,前赴後繼,一群接一群的,被直接炙烤成灰!
此時的神鰲戰車,外面的溫度極高,近乎一個小太陽。但是,裡面的溫度正常,甚至有些涼爽。
無數的黑血山蟻,瘋狂地衝來,猶如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看到這一幕,戰車裡面的眾人,都是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法寶?”周文浩不禁驚怔地問道。
任九歌淡然說道:“一輛戰車而已。”
閩雨石更是驚訝,說道:“這等逆天寶物,你是怎麼找到的啊!”
原本無窮盡的黑血山蟻,不一會兒,就全都變成了一大堆的焦炭黑灰。
任九歌沒有理會閩雨石,操控著神鰲戰車,朝著前面,疾馳而去。
歸白芷看著前面的密林,問道:“我們去哪?”
“這裡妖物太多,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任九歌淡然說道。
閩雨石嘴巴一嘟,說道:“你怎麼知道,哪裡安全,哪裡不安全啊?”
任九歌隨口說道:“這輛戰車,可以自己導航,趨吉避禍。”
神鰲戰車剛才的神威,大家都是看過的。說它具有導航功能,大家還是可以相信的。
經過剛才的一戰,古曦城派系的人,都有些精疲力盡。隨著戰車的顛簸,他們多數開始閉目養神,開始休息。
神鰲戰車一路狂奔,灌木叢,沼澤地,小山丘,溪川流,全部橫衝直闖,碾壓過去。
周文浩眼睛眨眨,心中有個疑問,低聲問道:“任上卿,你那會施展的,可是徽州府仙機星門的棋陣妙法?”
任九歌開啟鐵門,營救眾人之時,施展了一個紫色棋陣,阻擋蟻群。
這個紫色棋陣,奧妙無窮,比周文浩所修習的陣法,精妙數倍。
如此精妙的棋陣之法,永安府怕是沒有,也只有徽州府的仙機星門,能夠如此精絕。
任九歌看了眼周文浩,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是棋靈王體,在棋陣道算是比較少見的了。”
“棋靈王體,修習清沙永子,事半功倍,是極佳的選擇。”
“但是,你所修習的清沙永子,並不是真本,就連一般的傳世修訂本都算不上,真訣太次了。”
“以至於,你的靈源,太過於汙濁。如果你執意繼續修行,煉虛武王就是你的極限,不可能再有成就了。”
周文浩聽得一愣一愣的,清沙永子,是他最大的秘密。任九歌早就看出,讓他十分驚訝。
更重要的是,任九歌點出了他現在的修行困惑。
清沙永子的法訣,乃是滄流棋谷,無意中從古籍中汲取的。法訣並不完整,而且多數經過後世修改塗鴉。
雖然,經過滄流棋谷掌門的修訂,但是距離真本,應該還有很大的差距。
周文浩最初修習,如魚得水,但是越是往後,尤其是晉入煉虛武王之後,越來越感覺難有突破,似乎到了一個瓶頸。
“那,我該怎麼辦?”周文浩眉頭緊鎖,不禁問道。<!--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