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緊張得好像誰要脫你衣服似的。”

陳秋華終於擠出幾個字：“沒、沒有脫……”

周圍的同事頓時發出一陣大笑。

在同事眼中，陳秋華雖然平日裡沉默老實，但其實相當細心聰慧，處理工作很有靈氣，像現在這樣張口結舌、不知所云的樣子大家還真沒見過。

唐景輝擔心他欺負得太厲害，小母狗就要當場哭出來了。

於是滿心愉悅地隨意說笑了兩句，便主動告辭。

離開前，他彷彿不經意地問了陳秋華一句：“今晚想打球嗎？”

三秒鐘之後，才聽到那人低聲說了句：“想……”

門鈴響的時候，唐景輝正站在馬桶前準備上廁所。

他懊惱地收槍，大步走出去給陳秋華開門。

剛想罵兩句，一抬頭卻發現對方的眼睛紅紅的，竟有點像是哭過的樣子。

唐景輝心裡一驚，不動聲色地放了那人進門。

陳秋華帶了一隻大大的環保袋過來，一進門就放在一邊，也沒做什麼解釋。不知道是不是他故做若無其事，總之陳秋華彷彿對自己紅腫的雙眼一無所察，態度和平常並沒有兩樣，甚至還在小心翼翼、溫順乖覺之外，隱約有點小興奮。

唐景輝比較無語。

他默默地端詳了陳秋華一會兒，然後從門口的大碗裡摸出一把鑰匙遞過去，依然是用慣了的冷硬語氣：“以後自己開門。”

要是總趕撒尿的時候敲門，以後誰受得了！

陳秋華的動作頓住，像是大大吃了一驚，轉過臉不敢置信地瞪著唐景輝，連以往對於直視的害怕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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