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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樓的步兵衛首領也敢拂了他的面子。轉念又想起,這朝堂之上自有一套生存法則,想那左相柳弗向來與裴唐風不合,如此說來,這首領這般神情也無什麼差池。

但到底宋曉酒是思量著逃生的法子的,便就裴唐風交待下來的事宜避重就輕在那首領面前提了一提,果然那首領面色稍霽,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宋曉酒本想這一劫便算過了的,誰知藏在胸腹的包著高麗樹膠的帕子露了一角出來,讓那眼尖的首領瞧見了,當下要宋曉酒將帕子拿出來示眾,以擺脫嫌疑。

宋曉酒心道壞了,這要是老老實實拿出來,不得捉賊拿贓逮個正著!

左右不是個辦法,索性甩膀子豁出去了。

那首領一時未料宋曉酒會突然發難,待要舉刀去擋已然遲了一步,一時兩旁的親衛皆撲身上來要奪那宋曉酒的性命,卻不想宋曉酒是聲東擊西,意在模糊眾人視線,且見那魁梧的身姿衣袂翻飛,人已縱步數里,躍上了牆頭,就在這時,那首領一聲令下,牆上鑽出了不少弓箭手,箭尖齊齊對上宋曉酒的心窩。

首領惡狠狠喝道:“若不束手就擒,便納命來!”

宋曉酒汗流浹背,半蹲在那牆頭不敢妄動。

眼角餘光四下掃了幾遍,鬢角冷汗簌簌。忽然幾聲嗡嗡響,宋曉酒耳尖一顫,想起那蜇人蜂來,掀起眼皮來細細聽那輕微的響動,確定了方向,心下有了考量。

便抬起手朝那首領道:“我下來便是,你小心吩咐,別把我給射成了篩子。”

那首領眉目倒豎,重聲冷哼。

宋曉酒慢吞吞收回跨出牆面的一角,作勢要滑下牆頭,卻突地轉了方向,手中彈了個東西出去,眾人一驚,不及考量,拉弦一鬆,那箭送了出去,直往半空中翩飛的宋曉酒而去。卻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空中炸開,嗡嗡嗡叫不絕於耳。

“蜇人蜂!快躲!”就聽著有人痛呼,四下亂成了一片,那箭射的東倒西歪,火把也亂了陣式,亮堂的後院便立時有了幾個偏僻的陰影。

宋曉酒便是趁著這亂子逃走了。

氣喘吁吁在河岸邊剎住了腳步,宋曉酒摸著滿頭包哭笑不得,懷揣著帕子裡的東西,眸子裡柔光乍現。

彎腰朝著河面捧水洗了把臉,抬起頭抹了抹臉上的水滴,整整衣襟腰帶,想著接下去便要闖那淨衣閣了。

其中兇險絕非夜郎樓能比,心下也沒有什麼把握。

正煩惱著,突然想起裴唐風交待下來的那些公事,心道,我公事私辦,倒也一舉兩得。

面上露了喜色,疲倦也襲了上來,便躺在這河岸邊的草地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伍)

天大亮時,沈商人早早的起身洗漱,想著日前丟失的那批貨物,心中難過,忍不住望窗嘆氣,卻忽然見到那窗上垂了一截墨綠的髮帶下來,心中奇怪,正要高聲喊人,就見著一個穿著捕快公服的男人跳了下來,濃眉闊目,生得魁梧高大,倒是有幾分正氣。

沈商人鎮定下來,捻鬚問道:“官爺為何有門不走,要來爬草民窗戶?”

宋曉酒雙臂抱刀,大大咧咧坐在窗臺上望著沈商人笑:“小爺我聽說沈老有麻煩,特意走這一遭來給您老解難。”

覷著宋曉酒那痞氣的笑容,沈商人嘆息道:“你還是快些離開吧,這裡很危險,搶我貨物的那些人可都是淨衣閣的弟子啊,唉,早就聽說淨衣閣眼紅我沈莊絲綢已久,沒想到如今竟幹起強搶這種勾當!”

宋曉酒哼了一聲:“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作惡,想是我宋捕頭的名聲不夠響亮,沈老放心吧,小爺替你清理一番便是。”

沈商人目中精光一迸,撫著長鬚眯眼道:“若是官爺能夠保住老兒那些貨物,官爺看上了什麼,直言便是,老兒定當雙手奉上!”

“放心,小爺自會處理。”宋曉酒笑眯眯的點頭,很滿意這白鬚老頭的識時務。

離開沈莊,宋曉酒便去了沈商人丟失貨物的地點,四下勘察了一番,倒是看出些眉目來,心中有了把握,倒也不急了。

人上了那酒樓吃吃喝喝一頓,祭了五臟廟,渾身都舒坦開,便想著著手行動,先去尋那奪走沈商人貨物的狂徒。

淨衣閣搶人物什,倒也不敢派自家人出手,雖是明搶,也不好太明目張膽,便是請了那山頭的匪幫出來走了個過場,自家的高手安排了幾個在其中掩人耳目,那一趟搶劫活兒做下來,順手的很。

宋曉酒自是看透了其中曲折,不急不緩的上了那山頭,果然不出所料,狂徒搶了貨物倒不急著交給淨衣閣,那些貨物裝在箱子中,還好好的堆積在山洞裡。宋小酒殺了幾個狂徒,本想拿上一匹絲綢便走,卻遇上了淨衣閣長老煙長亭上山要貨。

硬碰硬絕非明智之舉,宋曉酒便藏在箱中靜待時機。

想那煙長亭也是倒黴,在山上與那幾個狂徒一時興起喝了幾罈子烈酒,醉得東倒西歪,趴在宋曉酒藏身的箱子上便呼呼大睡。

宋曉酒聽聞那震天響的呼嚕聲,悄悄頂起箱蓋,一眼望見那煙長亭毫無防備的睡臉,心中一睹,險些笑出來聲來。捂著嘴掩了半天笑意,宋曉酒悄無聲息爬出箱子,拔了刀在那人脆弱的脖頸上一抹,萬事休矣。

江湖中人許是如何想破腦瓜也想不到,堂堂淨衣閣的長老竟這樣輕易就死於非命,且那奪命之人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捕快。

走了狗屎運的宋曉酒不敢久留,生怕山中狂徒發現了這意外,若有人通風報信給淨衣閣,宋曉酒往後安生的日子可就到頭了。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將貨物都找回來了,唔,官爺藝高人膽大,真是朝廷之福。”

匆匆下山,將一箱子貨物交給沈商人,宋曉酒再如何強裝,也掩不住那得瑟笑意,沈商人倒也不過問那細節,歡天喜地收了東西,便問那宋曉酒可是要什麼東西。宋曉酒也不矜持,直言要那雀翎綢緞。

沈商人聞言臉色變了又變,見那宋曉酒摸著腰間長刀似笑非笑,皺著眉長嘆一句,喚人將一個檀木長盒抱了過來。

“官爺,這便是你要雀翎綢緞,老兒莊中只有這麼一匹,要多的也沒有了。”

宋曉酒接過那檀木盒子,抱在懷中摸了摸,手指摳著那鎖啪嗒一聲開啟,盒中靜靜躺著一匹絲綢,鍛面上紋樣極具奢華,通身碧綠,光滑如水,隱隱還散發著香氣。合上盒子,瞧見沈商人臉上的心痛之色,宋曉酒抿唇笑了一聲,別無二話,便與沈商人告別離去。

沈商人望著宋曉酒走遠的背影,搖頭嘆息。

“都是為了那個人來的,是福是禍皆避不過。”

再說那青衣人奉九王爺之命悄悄跟隨宋曉酒,一路都不曾被人察覺,到那沈莊時,沈商人卻是知曉的,沈商人雖文武不全,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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