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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談看著婦人變得晦暗的神色,明顯曾經那段不堪回首過往,依然沉澱於她心中。
他對婦人說:“嶺南環境惡劣,現在已經沒有長安人願意去那裡生存,若是從嶺南來的人,有一點可以肯定,便是無人會真正去查到底是不是真的嶺南人。”
就像是荊氏被流放的寒塔一樣,嶺南也是那些犯人最多的流放之地,所以早就沒有多少百姓,願意一直生存在那樣惡劣的地方。
婦人盯著裴談,眸中神色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柔和,“……民婦是不是真的嶺南人,對大人有什麼關係嗎?”
查詢戶籍不是大理寺該做的事,就算有人偽造賴在長安,又是多大的事。長安是大唐最繁華之地,每年想盡了辦法要生存在長安的人,真要去找只怕找不盡的。
所以婦人的眸中,盡是懷疑的疑雲。
裴談看著婦人:“夫人說的不錯,裴某也並不關心夫人是否真的嶺南人。說這些……,只是想問夫人一個問題,在紫嬋兒這個冒充的身份之前,夫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誰?”
婦人盯著裴談,越是這樣相視,越能看出婦人眼神中的……那一絲不安。
裴縣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家公子要幹什麼,只是站在旁邊,神色比婦人還要驚愕不解。
可婦人卻什麼都沒說,她除了望著裴談以外,似乎不打算再說一個字。
對於這樣的結果,裴談好像料到了,他慢慢手背在身後,目光幽幽說道:“從夫人站在這廳中起,從夫人一身的氣度,裴某便知道夫人絕非尋常百姓。夫人的舉止,也說明夫人早已受過訓練,這天下只有一個地方出來的女人,身上會有如此根深蒂固的禮教,甚至經過了五年普通生活的洗禮,也不可能消失。那就是—受過宮規約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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