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血液裡親密地融合、糾纏,儼如一對至死不渝的愛侶。
就是這種味道。
從來沒變過。
鄭飛鸞閉上眼睛,深深呼吸,彷彿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的Omega安然無恙,還在原處等著他。
而幾步之遙處,何岸卻連站也站不住了。
像是一下子變了天,一會兒是悶在蒸屜裡的炎熱,一會兒是置身冰天雪地的嚴寒。冷熱反覆交替,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唇青白,不過幾次呼吸之間,鬢角就淌下了一重又一重的汗。
頸後突發刺痛,被人拽住了一根神經不斷晃動似的。那神經貫通全身,又異常敏感,晃起的暈眩與反胃化作滔天巨浪席捲而來。
在劇烈旋轉的視野裡,屋簷、欄杆、鞦韆、日光、九重葛……還有鄭飛鸞筆挺的身影,都被一支筆攪成了扭曲的色塊。
他想忍,卻愈發止不住胃裡嘔吐的衝動。
天空倒懸了過來,腳下的地面鬆鬆垮垮,比扯散了的棉絮還要軟。他怎麼也找不準重心,左右跌了兩步,一個不慎絆住臺階,身後的柱子就像消失了,整個人突然仰面往後倒去。
“何岸,怎麼了?!”
鄭飛鸞大驚失色,匆忙搶前一步,在他栽倒的瞬間把人抱住了。
一墜一停間,驚醒了熟睡的鈴蘭。
小孩兒起先還倦意朦朧的,可鼻尖一動,嗅到空氣中鄭飛鸞的氣息,忽然就嚇懵了——她記得這味道。
出生前就深深烙進骨子裡的恐懼,她稚嫩的小腦瓜全部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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