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沒有替代品的。這些獨一無二的珍寶,即使弄髒了、撕破了,終歸也比不見了要好得多。
雪色悽茫,大片大片飛過前窗。鄭飛鸞坐在車裡,撫摸著那塊手感粗糙、氣味刺鼻的小毛毯,逐漸被絕望的情緒吞沒了。
他還能去哪兒呢?
這座兩千萬人口的大都市,誰不是渺小靜默如塵砂,除了一張舊相片、一塊小毛毯,他還能去哪兒尋找何岸的痕跡?
等一下。
電光石火間,他猛然記起了一個地方——淵江西郊的公寓。
何岸曾在那裡住了三個月,人去樓空後,小公寓被尋偶而不得的“他”買了下來,中途沒易主,也沒出租,還原封未動保持著主人離開前的樣子。
只是那兒發生的一切,鄭飛鸞都不敢觸碰。
就像危險的禁忌。
他已經找回了尋偶期的全部記憶,鮮活勝似電影,一幕一幕在眼前播放,唯獨那個寒冷的冬夜是不同的——沒有畫面,只有文字,一行一行程式化地記敘著始末因果,極盡枯燥呆板之能事,似乎只要稍加潤色,他就會承受不住。
那一晚發生了很多事。
他缺席了一年一度的久盛年會,獨自驅車趕赴西郊。何岸當時懷孕九個月,離生產的日子已經不遠,卻多多少少還差著十來天。
但就在那一晚,他們的女兒誕生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他在西郊的小公寓睡了一整夜。夢境中飛雪漫天不歇,霓虹璀璨不滅,無盡的純白襯著一抹豔紅,就像醫院的白牆襯著手術室一盞血淋淋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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