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不起來，眼神飄忽著望向林澤，“地址？”聽林澤說了一遍才又語無倫次的複述出來。

“我馬上過來！你哪兒都不準去！”

周煜這才掛了電話，急著開車趕過去。氣急敗壞飆了一路，周煜忽然反應過來，他媽的自己究竟在氣什麼？！

轉念一想，一定是因為這傢伙敢掛自己電話……一定是！

“煩死了......”耳邊總算清靜了，柳清瀟小聲埋怨了句。林澤有些意外，原以為柳清瀟在跟他寶貝弟弟打電話，可這會兒看起來似乎不像。

柳林兩家是世交。林澤和柳清瀟年齡相仿，自小便是同學，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這麼些年他心裡明白，柳清瀟一顆心全放在他弟弟身上，對別的人和事向來沒有絲毫興趣。單獨約他指定不會同意。於是一有空就把一眾好友約出來吃頓飯喝喝酒，這才有理由把他也叫出來見一面。

“清瀟，你沒事吧？”

柳清瀟今夜喝了不少，早超出他的酒量。其他人還在包廂喝酒撒歡，他覺著頭暈，便一個人跑到街邊吹風。林澤一轉眼就沒看見人了，這才跟著出門。

柳清瀟搖搖頭，平時本是極愛乾淨的，這會兒就那麼坐在馬路邊上。安靜的夜晚偶爾有輛車疾馳而過，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長，看著有些落寞。林澤想也知道定是和柳凡初有關，並排坐到他身邊，“怎麼喝這麼多酒，有煩心事？”

柳清瀟用手指輕揉著太陽穴，口中不停唸叨著什麼。林澤湊近了些，聽見他一直小聲喚著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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