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他未乾的頭髮上傳來的水汽,還有洗髮水的味道,混合在汙糟的空氣中,清新到格格不入,他又重複一遍,加重語氣說:“我說,回去。”
湯君赫也固執,咬定了說:“我不回。”
“出了事情,我不會再管你。”楊煊幾乎是威脅著說。
湯君赫卻把這句話當成默認同意,如釋重負地點頭道:“嗯。”語氣裡甚至透出些開心的意味。
那種熟悉的煩躁感又順著神經末梢蔓了上來,楊煊無意識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窗臺。
長這麼大,他還沒遇到過這樣棘手的事情。以前碰到的事情,要麼狠狠地打上一架就能解決,要麼冷著臉拒絕就能搞定。
可是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卻不一樣——冷聲威脅無用,冷眼相待無用,狠狠地揍他一頓會有用嗎?或許吧,可是想到他頭上的那塊淺淡的疤,那兩片輕顫的睫毛,還有那個像堅冰一樣的攥得緊緊的拳頭,他又無法真的對他下手。
——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啊。
湯小年的用心何其險惡,楊煊忍不住猜測,也許當年她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算準了他們之間血濃於水的親情無法輕易割捨,所以才在十年前就把湯君赫送到自己家裡,為十年後的過門早早做好了鋪墊。
“砰”的一聲,不遠處傳來酒瓶碎裂的聲響,罵罵咧咧的聲音隨即高起來,楊煊皺了皺眉,朝那桌躁動的幾個人走過去。
幾個馬上要幹起架的人通紅著臉,混著酒氣的髒話從嘴裡噴出來,其中一人拿著喝空了的酒瓶,要往另一個人頭上砸過去,剛一舉起胳膊,就被楊煊抬手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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