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收回來移到了我身上。
我打了個激靈,竟然有種冰天雪地一猛子扎進寒潭的錯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容珅的事情得以解決全都靠他,我吃不準要不要去當面道謝,這一躊躇,對方推門進屋,重重地關上了房門,響到整個走廊都回蕩著這股餘音。
是他強上我,又不是我強上他,甩臉給誰看?
我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擰起眉心,學著他的樣,也回身重重拍上了房門。
第二天中午過後,我、席宗鶴、杜宇、安欣嵐,四人一起組隊去村裡的稻田裡插秧。田裡灌滿了泥水,比我想象中要涼一些,體感大概才十度左右。
正常人都覺得涼,不知道席宗鶴受不受得了。
想到他,我抬頭四下尋找他的身影,突然感到腿上有點古怪,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有一條深褐色的水蛭叮在了那裡,正在拼命吸血。
我瞬間頭皮發麻,定格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隨行攝影看出了不對,往我腿上一瞥,立刻就飆了句髒話。可他也是個野外生存的門外漢,除了替我發出驚呼引來更多人圍觀,並沒有對付水蛭的確切辦法。
我是看都不想看自己的腿,看一眼都犯惡心。這東西離我生活太遙遠,驟然出現在我身上,除了驚恐,我實在擺不出別的情緒。
離我有段距離的杜宇和安欣嵐,一聽到水裡有水蛭,各個蹦得飛起,恨不得插上翅膀衝到岸上。只有席宗鶴逆著人流,是往我這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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