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裡有髓內釘,雖說已經平安存在許多年,到底是異物,我就怕這些東西出問題。哪曉得經過精密檢查,釘子沒事,他髕骨脫位了。
我一時心情複雜,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憂慮。
與醫生進行了一番交流後,我仍不放心,將席宗鶴的病例報告拍下來又發給了他的康復醫師,詢問髕骨脫位對他的腿會不會有影響。
對方很快發回郵件,告訴我無須擔心,注意休養便好,我才算真正放下心來。
如果席宗鶴的腿再出現什麼問題,我簡直不敢想他會如何,我會如何。那樣痛苦的經歷,不光是他,就是我也形成了應激反應,不願面對。
過去我最怕的就是陰雨天,一到天氣不好,他的腿就會疼痛難忍,脾氣也變得暴躁易怒。我總要小心翼翼,怕觸他逆鱗。
在他剛能站起來那會兒,復健困難重重,進展很慢,簡直比小兒學步還要不易。
他太過驕傲,總想盡快恢復到從前,剛學會站就想要跑。每每摔倒,希望的光便會從他臉上消散一些,日復一日,上千次的邁步,上千次的失敗。終於有一天,他完全麻木,不再相信自己能恢復如初。
他拒絕練習,拒絕復健,從早到晚安靜地坐在窗邊往外看。那陣子我心驚膽戰,總怕他會一蹶不振,身心被抑鬱吞噬。
就這樣過了一陣子,我實在看不下去,打著商量跟他說:“席先生,我們去復健好不好?就走十分鐘,然後我帶你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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