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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離開了密室。

她進來的時候，雖然看似平靜，內心卻忐忑不安。

等她出來時，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每個人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可她的出身，平野夫人和乳孃、師父一開始就替她選好了。

她是顧輕舟，是孫綺羅的女兒。

這就是她的面目。

她不是棋子，不是孽種，她有名有姓，她替她母親和外公報仇雪恨了，她還有個死裡逃生的舅舅。

這一切，都是她的。

來太原府這麼久了，直到今天，顧輕舟才重新找到了自己。

太原府的初冬很冷，哪怕陽光下，也是寒意撲面。

顧輕舟的臉露在寒風裡，她遠遠看到了司行霈，以及他身邊的副官們。

這小院被團團圍住了。

顧輕舟笑了起來。

她快走幾步，撲到了司行霈懷裡。

司行霈詫異，摟住了她，只感覺她很輕盈快樂，好像身上的重擔全沒有了。

不應該這樣吧？

司行霈有點擔心，問：“怎麼了？”

“這兩年我總在想，我到底是誰，我身上揹負了多大的責任？”顧輕舟笑盈盈揚起臉，看著司行霈，“我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

“我的身份。”顧輕舟笑道，“我是顧輕舟，是司行霈的妻子。”

司行霈也笑了。

他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頭髮，道：“真乖。”

兩人一起回了家。

平野夫人在身後，喊了句：“輕舟？”

顧輕舟腳步沒停，似乎懶得理她，就跟著司行霈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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