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汴京城內的軍隊,除了抽一支練雜耍,其餘的在幹啥?真在努力進行軍事訓練,時刻準備抗敵嗎?”
“最好笑的笑話,還有帥臣認為不該舉行訓練,因為訓練就要花錢;我在渭州搞演習,朝裡彈章一堆,難道平日裡不演習不找問題,夏人來後才開始找?”
“所謂冗官,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反正我在夔州,渭州,嶲州的時候,手裡都是缺人,缺到恨不得一個人當三個來用。”
“那我就要問了,說好的冗官呢?他們在哪兒?”
“他們揹著自己的官職,領著國家的俸祿,在汴京貪慕繁華,流連不任!”
“官家許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那這話反過來講,國家需要的是能夠幫助治理天下計程車大夫,那些眠花宿柳,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之輩,有資格稱為士大夫嗎?!”
“權力,應當與責任對等!不能好事處處被彼佔盡,臨到艱難拼命就由百姓背鍋,那麼大宋的百姓可能都要問一句了——憑什麼?!”
眼看就要進入災區,蘇油的情緒有些不穩。
其實司馬光也是如此,不過他是此行的老大,因此表面上看不出來。
不過目光有些陰鬱。
……
次日清晨,蘇油出艙來到船上開闢出來的辦公區,見司馬光的案桌上,壓著一首小詞。
漁舟容易入春山,仙家日月閒。
綺窗紗幌映朱顏,相逢醉夢間。
松露冷,海霜殷。匆匆整棹還。
落花寂寂水潺潺,重尋此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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