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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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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思顏一見到蕭貴人出來,就什麼都明白了。

蕭貴人的父親蕭安國跟莊昌遠不對付,所以此時蕭貴人一看到改頭換面的她,也惴惴不安。

莊思顏並沒想為難她,只隨意聊了幾句,說自己住在軒殿,離她凌霜閣很近,今日又下這麼厚的雪,所以閒著沒事,就來找她說說話。

還問她要不要出去賞雪。

蕭貴人的臉都要凍住了,推說天氣寒冷,她身體不適,就不出去了。

所以莊思顏坐了半盞茶的時間就出來了。

她安靜地在軒殿休息了一下午,到黃昏時,估摸著各位臣工都該回家吃飯了,才從又往外面走。

蘭欣跟著她跑了一天,這會一看她換了衣服又要出去,就急了:“小姐,這會兒皇上都快回來了,您怎麼又要換成男裝?”

莊思顏看著她問:“皇上回來,跟我換男裝有關係?”

蘭欣:“……”

沒關係嗎?你一個皇上的妃子,沒事弄一身男裝到處溜達,就不怕皇上把你逮起來嗎?

這話要擱從前有用,現在不行了,皇上對莊思顏的容忍度,連蘭欣都看不過去,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而莊思顏換過裝之後,就把他們全部留下,一個也沒帶出門,自己一個人就往文淵閣而去。

她有凌天成的密令,要進去這種地方很容易。

所以也很輕易地找到了駱柯的辦公案桌。

莊昌遠的案子並沒有在桌面上,上面只是隨手放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案宗而已。

不過莊思顏仔細看了一遍駱柯做事的地方,很快發現這位大人跟別人還真的不同。

他的書案乾淨整潔,筆墨紙硯都放的很整齊,那幾宗隨意放置的案宗反而看上去很不協調,好像是故意為之似的。

還有他用的筆,也清洗的很乾淨,連上面的毛都沒有一根亂的。

這個駱大人,可能有點強迫症吧,莊思顏想,可是他又為什麼單單把這幾卷案子放成這樣呢?

他是每天都這樣,還是隻有這一天?

可惜莊思顏不能隨意出宮,不然她這會都想去駱柯的府上看看,只有見了他家裡的情況,才能準確地判斷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除了駱柯,莊思顏也重點找了一下蕭安國的位置。

不過她沒找到,因為像蕭貴人父親這樣的官職,在這種地方還沒有達到有書案的級別,他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文淵閣,上書房,還有主英殿,包括其他大臣可能去的地方,莊思顏全部都走了一遍。

還是有些收穫的,雖然資訊瑣碎,但是這種案子,本來就是一點點發現破綻的。

她也沒有氣餒,暗暗把自己觀察到的細節記好,就出來往回走。

路上遇到巡邏的侍衛,只要出示凌天成的通行令,基本沒有人會多看他一眼。

莊思顏走著走著,腳就拐了彎。

既然通行令這麼好使,這會兒凌天成應該也離開了辰熙殿,自己不如再進去那兒看看?

莊思顏心裡一直還惦記著,凌天成那個震災黃金的案子,裡面的疑團比莊昌遠這個案子還要複雜,而且有關她的僱主,所以足引勾起她的好奇心。

辰熙殿的人看到令牌,也是一律放行,任她出入。

莊思顏順手取了一盞放在宮外面的燈,打著就往裡面而去。

她很快就找到了凌天成的案宗,並且又把裡面的人物歸結了一遍,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名字。

駱柯。

這件案子裡,駱柯的角色也是力保凌天成的。

他甚至不顧當時皇上的震怒,當堂為凌天成辯護,說他堂堂一個皇子,不會做出這種事。

奇怪的是,這事也沒有證據,成了一個冤案,而且到現在還是凌天成的汙點。

駱柯在朝中,到底是扮演什麼角色?

從當時的情況看,凌天成只是一個沒有權利,也不受寵的皇子。

他常年都流落在外,進到皇城接的第一個案子,就是震災事宜,結果還出了岔子。

這是個掉腦袋的死罪,就算是再清廉的大臣也看得清楚。

而且那個時候凌天成一點也沒展露頭角,別人也不知道他的厲害,更不會看到他今後的發展。

所以出這件事後,滿朝文武,幾乎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只有駱柯意外。

當然他也沒拿出凌天成不犯罪的證據,只是一遍遍地跟皇上要求,重新徹查此案而已。

上次看的時候,莊思顏其實已經看到這個名字了,還指給了凌天成看。

只是中間發生了太多事,她又出了一趟宮,回來後自己也換了角色,就把此事暫時丟開。

直到莊昌遠的案落到了駱柯的手裡,她又從此處見到他的名字,才覺得此人實在古怪的厲害。

莊思顏用指尖輕輕敲著案卷,目光從上面的文字上一行行的掃過,最後就留在了書寫案卷的人身上。

文淵閣學士,現官居正二品,聞敏。

在書寫凌天成案子時,他還只是一個掛名的學士,官位在六品。

這些年,聞敏升的挺快啊!

莊思顏又快速翻看了別的案宗,經聞敏手的案子還真不少,而且都是大案要案,最重要的是無頭案。

規律是個好東西,一旦發現就會找到其軟節點。

而聞敏此時已經被莊思顏單獨列了出來。

只是這個人她不能明著去見。

今日她已經見了駱柯,他一定會起疑的,而且會妨著她,她書案上的卷宗很可能就是為莊思顏準備。

只要她動了,駱柯明日一來就能發現。

她也真的動了,她也想給對方一種假想:是的,有人注意他了,而且翻了他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在找莊昌遠的案子,這個人還是在宮裡能自由出入的,所以駱柯要特別小心才行。

越小心越容易出錯,特意維護的東西總是更能引起人們的注意。

莊昌遠的案子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莊思顏這麼做倒沒什麼不好。

但是凌天成的案子,她就沒想著公開了。

今時今日,這個案子還放在他的辰熙殿裡,而且過去了那麼多年,大多數人已經忽略了,正好是莊思顏著手的好時機。

她把案子整理好,想了想,還是放回原處,然後從辰熙殿裡退出來。

天空的雪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著,舊的上面又鋪了新的一層。

莊思顏來時的腳印都被蓋的幾乎看不見,她把摘下來的燈放回去,再拎拎衣襬,順著路往回走。

夜裡的皇宮,還是靜謐安祥的,各處燈火,把雪花照的五彩繽紛,綺麗的一片片由天而降,如炫麗的花。

四周只有“索索”的細小聲音,再無其它。

莊思顏走的特別小心,像是怕踩疼雪花一樣,儘量放輕腳步,幾乎是提著自己往前走的。

不時還要回頭看一眼自己踩過的腳印,外八字,內八字的,還有“T”字型的,故意做的小狗腳,馬蹄印……。

像有規律的畫卷一般,鋪陳在皇宮的路上,煞是好看。

她走的認真,根本沒注意前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直到撞到那人身上,才一聲驚覺:“哎呀,你站這兒幹嗎?都把我的畫打亂了。”

凌天成問:“什麼畫?”

莊思顏這才把往後看的頭轉過來,略微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

莊思顏就頓了一下:“沒誰啦,就是想著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去哪位娘娘宮裡睡覺了嗎?怎麼會站在這裡?

哦對了,你怎麼還是一個人,死肥宅不用跟著你的嗎?”

對於她的說話方式,凌天成雖聽的多了,漸漸習慣,但還是有些無語扶額。

也就沒回她的問題,反而問她:“你怎麼在這兒?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宮裡等著朕去寵幸嗎?”

莊思顏“噗”了一聲:“別鬧了凌軒,咱倆現在是僱傭關係,這不適合那啥,所以你還是剋制一下哈!”

凌天成挑眉:“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朕的婉妃,而且我們已經那啥了……。”

“打住”莊思顏聽到這話就有些慌,趕緊跟凌天成宣告:“之前呢,我不知道你要請我接案子的,所以一時被美色所惑,那是我的不對。

但現在不同了啊,現在我是一名神探,你是我的僱主,咱們如果有別的亂七八糟的關係,那是會影響我查案進度的。

皇上,你也不想看著一個案子拖上幾年還沒結果吧?”

她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而凌天成則一邊聽,一邊往前壓,硬生生把她擠到了宮牆邊上,手臂一扣,已經把莊思顏整個人環進了懷裡。

他呼吸的熱氣,融掉了近處的雪化,撲到了莊思顏的臉上,弄的她癢癢的,心跳都跟著加快了。

莊思顏極力用小手推著他的胸口:“那什麼,好好說話,別把我往牆上擠啊,涼……”

話沒說完,身子一輕,已經被某人拽入懷裡,然後及時聽到耳畔的輕言細語:“這樣呢?還涼嗎?”

莊思顏憋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話來:“挺……挺好的,就是心有些涼。”

然後,本來還停在她耳畔的唇突然就轉了陣地,直接移到了她的嘴角邊。

凌天成一邊哈著熱氣,一邊已經把嘴唇貼到了她的。

“這樣呢?”他問。

莊思顏答不出來。

因為這會兒她整個人都被男人圈抱入懷,除了一顆小腦袋,別的已經被凌天成的衣服遮的嚴嚴實實。

自然是不冷的。<!--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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