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的幫手未到,先殺了再說!”
“白仙”手中亮出一柄雪白長劍,率先殺了上去。
他先前同岑久山也斬殺過幾名道境強者,搜刮到不少寶物道器。
“道品道器!”黑袍男子眼中一亮,露出一絲貪婪。當即丟擲了一截碧綠色的藤條,隨後快速打出一個個法訣,低喝道,“去!”
只見那藤條迎風怒長,化作無數藤蔓朝“白仙”兩人席捲而來。
“破!”“白仙”數劍揮出,卻僅僅只能砍進數尺。“白仙”臉色一變,迅速抽劍躲閃。
“引燃!”一旁的岑久山這時也回過神來,取出了一盞小燈,道道火光從中飛出,點燃了藤蔓,一時間竟也抵擋了下來。
“又一件道品道器!”黑袍男子哈哈大笑,“好好好,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是嗎?”“白仙”冷冷地看了那黑袍男子一眼,隨即氣勢猛地大漲,來自本尊體內仙島的大量仙力洶湧著穿越過一方時空,進入了“白仙”體內。
“區區四品道境,不過是仗著道器之威,也敢這般放肆!”“白仙”手持長劍再度斬下,這一次,輕鬆斬斷了藤蔓。劍光閃爍,“白仙”快速地朝黑袍男子所在殺去。
“你竟然是六品道境!”黑袍男子驚呼道。
仙神體的力量本源在本尊體內的仙島上,平時僅僅呼叫一部分,顯示出來的也就三品的程度,這讓仙神體也具備了類似斂氣術之類的功效,讓敵人放鬆了警惕。
岑久山見“白仙”全力出手,也信心大增,一邊操控著火焰小燈,一邊也手持長棍砸向黑袍男子。
“石兄!毒兄!救我!”黑袍男子大聲喝道,同時飛快後退,他擅長的是控制,殺伐方面的實力並不算強。
“死!”
“白仙”縱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斬向黑袍男子。
“好膽!”一道洪鐘般的聲音傳來,一個短髮壯漢揮動著一柄精鋼巨斧從天而降,“白仙”只能轉身抵擋,劍斧相撞,發出了巨大的轟鳴,兩人都後撤一步,眼中各自忌憚。
“柳大師,你這所謂獨步天下的困敵之術,看來也不怎麼樣麼。”一個身著綠色紗袍的青年一掌轟退岑久山,一邊調笑著說道。
“毒兄不可小覷,此人是六品道境。”石姓壯漢死死盯著“白仙”沉聲道,“而且此人魂品也不低,應該也是六品。”他看似僅僅和“白仙”對了一招,卻感受到了強大的魂魄攻擊,此刻已經受了傷。
“哦?”那綠紗青年也看向了“白仙”,眼中滿是興趣。
“白仙”微微皺眉,那綠紗青年男不男女不女的,沒來由地讓他想到了百里涯,心中一陣厭惡。
“岑久山,你先拖住那個人妖。”“白仙”說完,再度殺向黑袍男子。
“你說誰人妖!”綠紗青年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濃郁的毒霧從袖中揮出直擊“白仙”,卻被一道火牆擋了下來。
“你的對手是我!”石姓壯漢也攔住了“白仙”的去路,巨斧上蒙了一層淡淡的黃光,堪堪抵擋住“白仙”的魂魄攻擊,但也拖住了“白仙”的進攻路線。
黑袍男子遠遠地躲在一旁操控著藤蔓,眼中殺意十足,他從“白仙”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此刻也全力輔助著石姓壯漢,欲殺之而後快。
突然,黑袍男子後脊一涼,似是察覺不妙,連忙轉身,卻發現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黑袍男子一臉驚恐地盯著眼前一身黑氣的青年,正想求饒。
“死吧。”那青年淡淡一笑,“咔吧”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隨後揮手收起了對方屍體。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戰場的所有人,包括“白仙”,也同樣露出了一絲“驚訝十足”的表情。
“你是何人!”石姓壯漢喝道。
青年微笑道,“初次見面,在下承影。”
來的正是百里歌本尊。
“是你!”岑久山驚呼道,心中暗罵不妙。
“道友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啊。”本尊笑道。
“你這魔頭,竟然還活著!”岑久山脫口而出道。
“看來道友對修魔者的成見還是很深啊。”本尊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這岑久山還是太嫩,這麼一來豈不是把自己推向了敵對一方麼。
果然,那綠紗青年說道:“道友既然不是和那兩人一起的,何不加入我們,一起搶奪那青銅令。”
“你!”岑久山一聽,臉色一下子就垮了。
“哦?我的胃口可不小。”本尊認真地說道,“除非你們把身上所有的青銅令都交給我才行。”
“道友這也太過分了。”綠紗青年臉色鐵青。
本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那就是沒得談咯?喂,你們還打不打,不打我可要出手咯。”
說完,他便狂笑著衝向了岑久山和綠紗青年。
“該死!”綠紗青年放出更多的毒霧,岑久山也手持長棍,連連施展火焰道法,同本尊戰成一團。
本尊大笑著隨意抵擋岑久山的進攻,感受著那毒霧的侵襲。
“小小四品道境的毒霧,檔次太低,對魂體一點傷害都沒有。”本尊心中有數,大吸一口,毒霧頓時化作一道長河被他吞入肚中,瞬間被三片神海吸收湮滅。
“這味道。”本尊咂了咂嘴,“一股子的人妖味兒。”
“什麼!”不論是綠紗青年還是岑久山都大驚失色,尤其是那綠紗青年,他很清楚自己的毒霧哪怕是七品道境沾上了都極為麻煩。
很可惜,百里歌最不怕的就是毒。
開玩笑,連能滅殺大羅金仙的深淵迷霧他都不懼,會怕這區區毒霧?
“不陪你們玩兒了。”本尊周身血光一陣閃爍,綠紗青年只覺得自己恍如身處血海沙場,內心升起了一股嗜殺之意,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傳自心底的隱隱恐懼。
他心底一涼,頓時反應過來,“這是幻境!”
但為時已晚,這短短的一瞬,本尊手如利刃橫掃而過,已經斬下了他的頭顱。
綠紗青年,身死!
岑久山也才這時清醒過來,本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收起了綠紗青年的屍體,殺向了石姓壯漢所在。
“他竟然沒殺我!”生死一線,岑久山久久不能平復。
石姓壯漢抵擋一個“白仙”已經相當吃力,見又來了一個,心中那叫一個苦。
而百里歌本尊則先裝模作樣地揮舞著魔爪分別攻擊兩人,而後才怪叫一聲對“白仙”道:“停手!我們先殺了那傢伙,再憑本事奪青銅令,如何?”
石姓壯漢大駭,連聲道:“為什麼先殺我!”
本尊瞥了他一眼道:“看不慣你,怎麼的?”
“白仙”更是直接,二話不說連連對著石姓壯漢施展殺招。
“兩個瘋子!”石姓壯漢連線上百招,終於抵擋不住,欲要逃跑。
“留下來吧!”本尊大笑著,黑色魔爪一把扯住石姓壯漢的左腿,“白仙”的劍則閃電般的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唔!”石姓壯漢悶哼一聲,滿臉不甘地倒地身亡,連魂魄都沒剩下。
“啊,皮糙肉厚的就是難打啊。”本尊摘下了對方的儲物戒,一把捏碎,頓時丹藥等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什和一小堆青銅令出現在了地上。
原本百里歌可以直接收走,但一旁的岑久山還看著呢,按正常邏輯上講,“白仙”不可能放任本尊拿著全部好處離開。既然是演戲,那就演到底吧。
“還要再打一架嗎?”本尊眯著眼睛對“白仙”說道。
“隨時奉陪。”“白仙”淡然道。
岑久山在一旁看得有些著急,“白仙”經歷了大戰,氣息弱了許多,明顯是受了不清的傷,再打下去就是生死難料了!
百里歌也假裝“不經意”地咳了幾聲,說道:“看來大家都受了點傷,再打的話也只會便宜別人。這樣,這裡有三千四百二十枚青銅令,我只要其中的一半,剩下的所有東西都歸你。”
“可以。”“白仙”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