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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就像迷霧中的陰影。

……

我是誰？

我是誰？

我到底是誰？

趙青峰的腦子如漿糊一般混亂。

他迫切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響：“與我戰鬥，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

趙青峰看到周如地的第一眼就心生殺意。

他身上的氣息與那個陌生人一樣令人厭惡！

所以，他出手了。

他的雙手自熱而然凝成爪，彷彿他天生就該用爪。

他化作陰霧，如同幽靈融於虛空，可他的殺伐卻是有形有實的。

他輕易就把周如地逼得狼狽不堪。

他大笑。

他無比享受這一刻。

他發現。

戰鬥，可以讓他混亂的思緒靜止。

戰鬥，可以讓他找到並回復真我。

……

周如天加入了戰場。

兄弟兩人血氣交融，隱隱呈現龍形虛影。

這是血氣如龍的徵兆！

血光映照著灰色的虛空。

趙青峰突然莫名一陣乾嘔。

他感到陣陣不舒服，靈魂一陣滾燙，彷彿被灼燒著。

他很厭惡兩人的氣息！

他心中有所明悟。

雙方是天敵！

他要將對方撕碎！

毫不留情！

殺！

……

周如天冷眼看著莫問離開，沒有絲毫可惜。

他沒辦法阻攔他們。

但其實傳承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那是陣道傳承，他不需要！

在這個世界上，自身的實力才是真的。

其他一切，皆為虛妄！

“弟弟，讓我們聯手，殺盡天下敵！”

“好嘞！”周如地咧開笑臉。

與兄長縱橫天下是他一輩子最大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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