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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最開始的氣憤中冷靜下來,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飛鏡即使再無聊也不可能總是發這四個字回我,此時,此地,此景,真的不適合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我現在哪裡還敢往前走,使勁攥了下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左拇指的疼痛現在很給力,讓我的腦袋一片清涼,我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修行了萬八年的老妖怪似的精神。
這手機號是飛鏡的,絕對錯不了,但是他為何總是給我發【你在幹嘛?】這幾個字?
難道是這傢伙把手機丟了?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不沒有,但是絕對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任誰撿到手機之後也不會在這裡給手機上的號碼發簡訊玩,並且還是發的同一句話。難道撿到手機的人是個女的,想要在這裡釣凱子?
我帶著疑惑把電話打了回去,沒人接聽。這就奇怪了,我掛掉電話後一看又是一條簡訊息,這一次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我卻更加的奇怪起來。
【可開獎號高好從華盛頓你看】。
我一頭霧水,這他孃的是什麼意思?在這中國偏遠山村跟華盛頓怎麼扯到一塊去了?
很快又是一個資訊傳來,又回到了那句【你在幹嘛】。
我已經不敢回這個資訊了,因為我想到了我在警校那會兒聽到的一個靈異案件,受害者就是經常收到前女友莫名其妙的簡訊息,最開始不予理會,到後來因為好奇就和對方聊了起來,最後的結果是,這個人自己吊死在了自家的陽臺上。
臨死的時候手機簡訊上寫著一句【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最詭異的是,後來經警方調查發現,他的前女友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當時這件事情傳瘋了,都說這是鬼資訊,是自地獄中發出來的,但是事情是真是假,結果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現在就很可能就受到了鬼資訊,不是我這個警察迷信,而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我不往這方面想。
我現在處在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到底是繼續在這裡引誘那個該死的屍人,還是說趕緊回去找飛鏡商量一下這鬼資訊的來歷。
就這麼回去了,免不了會被飛鏡這小子瞧不起的,思前想後之後,我還是決定繼續在這裡扮演魚餌的角色。雖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代價往往會很大,但是我自認還是一個比較稱職的人民公僕,凡是不能老是指望著一個矮道士。
這麼想著就繼續向著那座祖墳走去。就在這時手機短訊息的鈴聲又響了起來。我忍不住好奇心,最後還是點了確定鍵。這一次的簡訊是很長的一段話,資訊量很大。
【救李慧,她就在進到祖墳裡面的棺材裡。小心身後跟著小孩的藍衣女子。這是你朋友的手機,楊警官。】最最讓我驚訝的是後面的一句話。
【我是齊麗娟】。
這真讓我又是驚喜,又是疑惑。驚喜的是確實有李慧這麼個人,疑惑的是這個齊麗娟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王德海口中的那個瘋了三十年的女子?
還有身後跟這個小孩的藍衣女子,這又是誰?
顧不得那麼多,收到這個簡訊息之後,我趕緊的撒腿就往身後跑去。我當然是去找飛鏡,因為我自己進入墳地裡是絕對沒有那個膽量的,這種事情一定要拉上這個墊背的才行。
這個墳地半徑徑不過六七百米,我想著自己全力的速度是不可能耽誤多長時間的,最多三分鐘我就能和飛鏡重新折回到這裡,然後我倆再去墳裡面一探究竟。
我想的是不錯,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當我趕到墳地外圍的時候哪裡有飛鏡的身影,只有一輛摩托車孤零零的停在那裡。
當我趕到這裡的時候真的有種吐血的衝動,這麼說有點謙虛了,罵孃的聲音已經在我的嘴裡混著唾沫星子吐了出來。
這飛鏡也太不靠譜了,就這麼把我自己丟在這裡了。下回見到他,非把他的肚子打到腚上去,給他減減肥。
屎殼郎就是釀不出蜜來,他道士就是做不到警察職業。如果換陸濤就絕對不會這樣把我拋下。看來凡事還要靠自己。這一次差點被他害死,如果那屍人現在出來那我不是隻有待宰的份嗎。
恨恨罵了一會兒之後,我冷靜下來想。仔細想了想覺得飛鏡也許遇到了什麼變故了,否則怎麼可能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呢。真的要走了的話摩托車也不應該留在這裡。
我看看四周,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再說我也不知道和鬼幹仗是什麼樣子。
快速的觀察了下附近,飛鏡確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就消失了。我想這個道士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秒掉了,不應該啊。他的身手比我高的多的多,無論遇到什麼變故,慘叫的能力還是會有的。但是我剛才離開後就真的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
那他去哪了?荒郊野嶺的拉屎不應該躲起來的。
救人要緊,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我現在騎著摩托車會盡可能快的折回那祖墳去。
想著就跨上了飛鏡留下的摩托車上,踹著火之後我才發現飛鏡的這個摩托是經過改裝的,油箱明顯的大了不少,鏈盤也加大了,在這土地上很有力。
我顧不得體驗這摩托帶給我的快感,開啟大燈就向祖墳方向衝了出去。
摩托車的輪胎剛剛滾進墳地的剎那就被我一腳剎車,捫在了原地。因為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即便我不用心看也絕不會忽略的東西。
那東西在的位置很巧妙,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就等著給我發現的一樣。
這片墳地靠裡一些的地方,有一個墳的墓碑上竟然有一片黃黃的託狀物,在摩托車燈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仔細看了兩眼,竟然還有菸頭在那上面胡亂放著。
今夜的風不大,但是絕對有餘力吹落墓碑上的菸頭,可是為什麼沒有吹落呢。?
我當警察的心態就是,無論遇到什麼線索都會首先排除掉人為的可能。我一眼就已經看出,那東西和菸頭是有人故意弄到上面的。想是故意讓人發現什麼?
接著腦子一轉,我就知道這是誰弄得了。
我騎著摩托掛著一擋慢慢的靠近之後,差點讓我笑出聲來。
那墓碑之上竟然被人用一坨屎黏住了五六個菸頭。我知道能做到這點的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屍人,最有可能的是飛鏡。
他這麼做一定是想告訴我什麼變故,想到這一點,就向著那碑面看去。
果然,碑上被人用土塊寫著幾行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