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腦海，大鬍子神色呆了一下，然後徹底平靜下來。

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注視著方義。

“你給了我一具軀體？哪怕只是一絲分魂……你不怕我跑了？”

“除了那一次，你何時從封鬼錄裡逃出來過？”

“……”

墮落天鬼沉默了。

沒有。

一次都沒有。

只有那一次，藉助眼前這個始作俑者，它第一次逃出了封印它的封鬼錄！

“你想說什麼？”

方義微微一笑：“你知道外界稱我為什麼嗎？”

“什麼？”

“人形封鬼錄。”

“……”

“讓他回死寂組織，我需要一個內應，今晚我會去血洗死寂組織。”

“幫你，我能得到什麼？”

“你會得到更多的分魂軀體。”

“這沒意義。”

方義笑了。

“你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嗎？這是命令。”

“你？！”

大鬍子剛剛怒瞪方義，就突然慘叫出聲，發出淒厲的叫聲，像是在承受極為痛苦的折磨，整個人面孔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大鬍子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像流水一樣，慢慢融化，融入面板，變成了一個無面的人臉，不斷髮出厲聲慘叫。

方義見差不多了，這才收了手段。

“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噗通。

大鬍子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平滑如鏡面的臉，慢慢浮現出痛苦扭曲的五官。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以鬼誓發誓，得到封鬼錄後，我就放你離開。”

這話一出，大鬍子頓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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