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太宰還會被織田作阻止,但中原中也打就沒問題了。
在分開的時候,兩人走的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白綺的眼角忽然看見中原中也朝他甩來了一個東西,伸手接住,卸去力道。他的指間習慣性地翻轉它,拿到眼前一看就發現是一柄黑色的鋸齒匕首。
中原中也頭也沒回,帶領部下離開,只是戴著黑手套的手揮了揮。
“既然是用匕首的,好歹有一把像樣的武器啊。”
被看出來了。
白綺心裡想到自己戰鬥時的小動作,感到鬱悶,沒有辦法,手持類武器影響了他很多年,一時半會真的改不過來。小到一塊鐵皮和玻璃片,大到匕首和短刀,他在流星街裡最經常用的武器就是這些,早已深入骨髓。
在獨自一人往回去走的路上,白綺玩著手上好似玩具,路人也不把這當成真的匕首。
回到織田作的家裡。
織田作之助看見他的匕首,拿到手上掂了掂後評價道。
“挺貴的。”
“織田作,你還記得你以前是殺手嗎?”
白綺還指望從他嘴裡聽到幾句關於匕首的效能,結果忍不住翻白眼。
“小矮子送你匕首啦,果然是他的風格,找不到什麼禮物就先送自己喜歡的。”一道聲音從織田作之助背後的沙發處傳來,那邊趴著一條更加鹹魚和軟綿綿的“生物”,開口就點破了中原中也突發奇想送匕首的原因。
白綺的身體有了反射性想要攻擊的動作。
織田作之助視若無睹,把匕首還給他,然後拍了拍白綺的肩膀。
“太宰來了,好像是有事情找你。”
“他能有什麼事?”
白綺針對太宰治的敵意消散一些,嘲笑對方:“剛才中原中也還和我說了,很遺憾八月份的時候沒能去種花家一趟呢。”
太宰這個慫逼,連坐飛機回國的勇氣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偷渡回來的!
太宰治對於他的挖苦笑吟吟的,舉起了手上第一本漫畫雜誌。
《週刊少年jump》!
“你看看,這是什麼?漫畫連載到了最新劇情啦!”
“……”
是禍躲不過。
白綺扭頭對織田作抱怨道:“我真的不能殺了他嗎?他看上去好欠揍啊。”
織田作之助安慰道:“也就是看上去而已,他沒有殺傷力的。”
太宰最多嘴毒。
這個時期可以說是最純良無害了。
白綺問道:“一條變成無業遊民的青花魚嗎?”
太宰治抗議:“你怎麼跟誰親近,就學誰的話?中也那個小矮子認識你的時間沒有我長吧,你怎麼一心一意向著港口黑手黨的人?!”
白綺看在太宰治去種花家以身試險的份,勉為其難不去刺激對方。
他朝房間裡喊道:“幸助!”
一個黑髮藍眸的男孩從房間裡探出頭,驚奇地發現太宰也來了,“什麼事啊?”
白綺指著太宰治手上的漫畫雜誌說道:“太宰給你們帶漫畫書了。”
“哇——!”
五個孩子的聲音全部從房間裡出現,奔跑出來去拿漫畫雜誌。
太宰治自然不會讓織田作養的孩子們白高興一場,把下午剛買的漫畫雜誌給了他們,這些孩子就捧著書回房間裡一起看漫畫了。少了這本《週刊少年jump》,他想用漫畫來試探白綺的想法就破滅了一半。
太宰治空著手坐在沙發上,盤起讓人羨煞的大長腿。
“還好看完了。”
“我對你的讀後感沒有任何興趣。”
白綺撫摸著中原中也給的匕首,彷彿愛不釋手,實際上腦海裡在思考如何給這一把匕首淬毒,用什麼毒素可以陰到敵人。
他原本是有一把匕首的,只是造型比較獵奇,中間有凹槽和鏤空,導致任何外行人一看都覺得要麼是裝飾品,要麼是非常兇殘的武器。再加上富堅給他搞事,他現在對拿出任何獵人世界的物品都十分敏感。
太宰治忽然插口道:“中也的匕首不適合淬毒。”
白綺的手上動作一頓,連帶著聽到這句話的織田作把視線放到白綺身上。
“白綺……”
“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只是在好奇它的鋒利度!”
白綺揚起文文弱弱地笑容,反手就把匕首一甩,擦著太宰治的耳鬢插進了沙發。透過這種方法,他充分實驗出了匕首的鋒利程度——具體看太宰治掉了幾根色澤接近深棕色的頭髮就知道了。
太宰治捏起耳邊掉落的一小撮頭髮,十分心疼:“我的頭髮啊……”
而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匕首,藏入風衣裡,逃入織田作家的其他房間裡。
“你不想要,匕首歸我了!”
“等下——!”
白綺臉色陡變,衝了過去,想要從太宰治手裡奪回還算喜歡的匕首。
“嘭!”
“嘭!”
書房的門在兩次開啟和關閉下,發出重重的關門聲!
這點,非常考驗它的質量。
在沒了兩個能把周圍弄得雞飛狗跳的人後,客廳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自己破了的沙發,思考性地喃道:“怎麼跟房東解釋呢,算了……太麻煩了,沙發本來就有點舊,乾脆買個新的吧。”
他放棄對沙發的拯救,走向廚房,今天的晚餐準備的有點晚了。
書房裡。
佔據了織田作以前座位的太宰治,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椅上,把匕首丟回給了白綺。白綺的臉色也沒有之前在客廳裡的活潑,指了指旁邊的窗戶,冷淡地瞥了這個稱得上少年的男人一眼,“我給你一分鐘的逃跑時間。”
太宰治探頭看了看窗戶,回頭誇張地說道:“我會摔斷腿的。”
織田作的家在樓上。
白綺問道:“你不是喜歡自殺嗎?”
太宰治順口道:“我討厭痛苦的死法,舒舒服服的死才最舒服了。”他此刻的表情變得不再那麼討人厭,鳶色的眸子含笑,“不過你們真該換一個房子了,又小又擁擠,隔音效果一般,這可不利於小孩的成長。”
白綺往書房的小沙發坐下,“織田作買不起房,要不然你贊助一點?”
太宰治否認道:“他不會收下的。”
他們三個朋友之間,一直都是互相保持隱私和空間,從不涉及金錢和地位。
正所謂,談錢傷感情。
他攤手道:“而且我的錢大部分是黑錢,正經渠道的很少,這段時間我也懶得用這部分沾過人命的錢,姑且算是洗心革面了吧。”
難得聽他這麼一連串的解釋,白綺有一些詫異地看太宰治。
太宰治笑道:“別這麼看我,我很關心織田作的,即使我叛逃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他,我還是希望他能夠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