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或者鼓風機吹霧,不知道是否可行。唉……發生時間太短暫了,即使是我們也很難保證能夠吉時解救異能力者。”
他算是交換性地說出了彼此的資訊。
織田作之助說道:“我們留下聯絡方式吧,有情報就互相交流。”
分部部長點頭:“好。”
與官方層面的交流達成一致,算是給織田作之助一個合理參與的切入點,他可不想當一個準備默默做好事,又被別人嫌棄的人。
走出嚴密監視的異能特務科,織田作之助在外面下吐出一口氣。
“還算好打交道。”
作為前殺手,最煩的就是人際交往了。
給他一個目標——
就可以了。
他走在回去見白綺的路上,拿起手機就能聽見太宰一點也不嚴肅正經的聲線,對方不知道在吃什麼東西,一邊含含糊糊一邊高興地說道。
“織田作,有沒有想我了。”
“嗯。”
“這麼誠實,真不愧是織田作,永遠都是好男人的人設。”
“太宰,有話直說。”
“這麼急的織田作挺少見的,是涉及白綺的原因嗎?不用太過擔心啦,你家那個小鬼就是專克澀澤龍彥的,只是澀澤龍彥身上有一部分秘密……我還未調查清楚,而那個魔人又參與其中,我怕說出來會誤導了你的判斷。”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我可是太宰治呀,究極的反異能力者,就是世界第一的異能力者在我面前都是渣渣。澀澤龍彥就是個自視甚高的瘋子,用種花家的話來說,他目前是與虎謀皮,遲早會栽在某個人手裡,我不過是在等那個結局而已……”
在朋友面前才會自戀一把的太宰治,畫風變化,無形中陰冷晦澀起來。
“你們要是能解決掉他,也為我省去了一個麻煩。”
“怎麼說?”
“他的最終目標是我。”
“哦。”
“織田作不意外?為什麼這麼淡定?!”
“因為可以想象得到,在所有異能力者裡,他會盯上你很正常。”
“嘁……”
“為什麼要‘嘁’?”
“白綺被他盯上,和他盯上我,你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是這個原因嗎?可是你在日本啊。”
“……”
“我也相信你,你躲起來,沒有人能夠找到你,包括那個澀澤龍彥。”
“為什麼被你誇……我這次完全沒有半點高興的感覺。”
“抱歉。”
“噗,不和你計較了,你去見白綺吧,這一次……放開手,見識一下那隻貓的殺傷力,我相信結果是會令你驚訝的。”
“貓?”
“啊,我什麼都沒有說,等我吃完蟹肉再和你聊!嘟嘟——”
織田作之助還未問下去,對方就風風火火的去吃螃蟹了,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彷彿在逃避和他說這方面的問題。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手機,隨後搖頭,“八月份就吃螃蟹嗎,九月份比較好吧。”
不再去思考友人的愛好,他往夏令營走去。
似乎已經能看見黑髮少年一身白衫,在夏日清爽無比的身影。對方眼中空洞的荒蕪之色,在幾個月來染上了世界多姿多彩的倒影,變得明亮了起來。
一不留神,他幫助到太宰和白綺走出了黑暗呢。
真好。
他們都活在陽光下。
紅褐色頭髮的男子不自覺地笑著,風衣隨意,在路人眼中顯得暖意融融。
解救他人,也解救了自己,人間亦是天堂。
……
十天後,夏令營進入尾聲。
然而日本異能特務科那邊,始終沒有為武裝偵探社接觸過“警報”。
這說明——澀澤龍彥仍然沒有離開臺灣省。
“你的情報來源真多。”白綺坐在單槓上,雙腿閒適的晃著,旁邊是一臉來臺北市帶薪休假的織田作之助。對方這些天就是守在夏令營旁邊,印證了當初太宰治說的形容詞——彷彿是護崽的母雞。
織田作之助意有所指道:“朋友比較多而已,白綺多交幾個朋友就能體會到了。”
白綺捏著下巴道:“你是暗示我和中原中也多聊幾次天?”
織田作之助說道:“你為什麼直接想到他……”
那位吉田雅正同學呢!
白綺說道:“力量呀,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怎麼可能當我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無法認同地勸道:“性格愛好才是主要的。”
白綺直接鄙視了過去:“你發自內心承認的朋友,有一個是弱者嗎?”
織田作之助一默。
無法昧著良心說安吾和太宰是弱者啊。
“強者是不與弱者為伍的,即使有,也只是暫時的。”白綺說著在獵人世界天經地義的觀念,“有一個殺手家族教育孩子,都是不允許他們交朋友,他們一旦交朋友,那就不是朋友,而是能夠得到家族認可的同伴。”
織田作之助接上話題道:“揍敵客?”
白綺驚奇:“你也看了?我還以為你一心一意喜歡看小說呢。”
織田作之助回答:“為你看的,想了解一下你。”
白綺攤手,感覺和他聊天永遠很有趣。
“讓你失望了,我不是揍敵客家的人,更沒有小岡、奇犽他們的主角光環,充其量就是一個有著特殊力量的念能力者。”
織田作之助心情平和的傾聽他的訴說。
夏令營要是結束了,他就會帶白綺一起回日本,到時候澀澤龍彥的事情也不用他來管了,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留在臺灣省。
在這樣的氛圍下,白綺回到了第一世時候的自己,脾氣好了許多。哪怕是織田作之助問他過去有沒有朋友的時候,他都能心平氣和地回答:“我有過朋友,不過被我忘了,倒是在流星街的同伴有幾個,同伴比朋友好的地方,就是大家可以個玩個的,不用黏糊在一起,好聚好散嘛。”
織田作之助問道:“不會遺憾嗎?無法再見到他們。”
白綺怔然,思索著說道:“還是不見為好。”
織田作之助:“?”
白綺的臉上掛著優等生的笑容,矜持溫和,隱藏著一絲說不出的意味。
“他日重逢之時,彼此過上不同的人生,也是一件幸事。”
“自由自在的……不好嗎?”
最重要的是放了那些人的鴿子,他們恐怕在到處找人呢!
找到後會怎麼樣?
妥妥是把自己輪番揍一頓啊!
放棄去想自己得罪的人,白綺話題轉變極快地說道:“織田作,要是澀澤龍彥在夏令營結束前找上門,我可以幹掉他嗎?”
織田作之助妥協地說道:“我還是希望你儘量別殺人,留他一口氣吧。”
白綺狹促道:“你現在就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