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發什麼呆啊?”
白綺給予一種複雜的、鬱悶的表情。
“腦補過多了。”
……
在迪化街內的一處制高點上,把一切局勢掌握住的澀澤龍彥顯得有些厭倦,再粗淺的佈局也可以達到想要的結果,那個少年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新鮮感。
一個導遊,就能讓對方萬劫不復。
澀澤龍彥在白綺踏入小巷子後,便移開視線,支著臉頰去看另一個人的情報。相比唾手可得的獵物,火焰操控者那邊需要一個適當的騙局。
他佈下的霧區可大可小,與他獲取的力量成正比。
在陽光下,霧氣的效果會受到一定的壓制,所以最好是在晚上捕捉獵物。他今天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下手,也是出乎對白綺的異能力的好奇,再加上夏令營的學生很少晚上出門,宿舍較為封閉,不適合他專門針對某一個人。
“死吧,死在你自己的異能力之下……”
“然後……”
“把你的多重異能力都貢獻給我,我會好好欣賞,然後收藏起來的……”
澀澤龍彥面色漠然地自言自語,霧氣隨著他的異能力發動而出現,為他把小巷子裡唯一的異能力者給拖入另一個霧區的世界。
等到夏令營的學生全部走完。
澀澤龍彥才漫不經心的施捨一點視線,望向了可以瞰俯到的小巷子。
在他的認知裡,異能力者進入了自己的霧區,就會脫離普通人所在的正常世界,然後對方的異能力就會被霧區剝離開來,化作特殊形態來殺死自己的主人。他這些年盯上的獵物,無一例外,全部死在了他們自己的異能力下。
因為這些人在失去異能力後就是廢物,並沒有戰勝異能力的能力。
人性的光輝……
他絲毫都看不到。
當異能力者死後,這些人的異能力就會化作紅色的寶石,來到他的手中,成為他獨特的收藏品之一,繼而加大他下一次佈下霧區的範圍。
若無意外,那個白綺是不可能戰勝複數以上的異能力,不到幾分鐘就會死去。
所有的過程都在澀澤龍彥的腦海中演化好了,以他超乎常人的大腦,他分析的事情會非常接近於現實,而現實是——
“……”
“……???”
看見小巷子裡空無一人,澀澤龍彥冷淡的臉色一變。
人……呢……
他再猛然望向行駛離開迪化街的巴士,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也在同一時間響起,“叮鈴鈴——”鈴聲證明著這裡的一舉一動,被另外的人關注著。
澀澤龍彥第一次不太想接電話。
然而必須接。
他把手機放到耳邊,果不其然的聽到的是死鼠之屋的主人略帶玩味的笑聲。
“澀澤先生,那隻喜歡盯著老鼠的貓走了。”
“請問……你是來請對方逛一圈迪化街,順便贊助所有學生打九折的嗎?”
“不要告訴我,你剛才五分鐘都在樓上思考人生,等到對方走了才反應過來。要是事實真相是如此,我會忍不住思考下一次還要不要與你合作的。”
“……”
澀澤龍彥沉默。
這次……真的是意外啊……陀思……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過於自信結果落空的澀澤龍彥#
白綺:敵人呢???
澀澤龍彥:人呢???
陀思:我還要問你們兩個逗比,你們在幹什麼啊!
太宰治:噗哈哈哈哈——
織田作之助:總結一下,今天白綺就是逛街了一次?
白綺:嗯,好遺憾啊,本來還以為有什麼危險的。
織田作之助:這樣就可以了。
白綺:好吧。
太宰治:你們是要笑死我嗎,搞了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澀澤龍彥:【消沉中……】
第37章 遠端制止
夏令營宿舍。
從洗浴間出來,白綺擦著頭髮還未坐下,便聽見自己的手機響個不停。
在上鋪玩遊戲的吉田雅正喊道:“你的手機響了!”
他“哦”了一聲,走向自己的書桌,拉開半掩的抽屜,就看見了正在充電的手機。在他心想“織田作真是個老媽子”的時候,手機螢幕上顯示一排海外來電號碼,瞬間讓他的散漫神色一消而空,念力不可遏制地劇烈起伏。
房間裡的燈管受到念力壓迫的影響,忽然閃爍了好幾下。
“燈壞了嗎……”
吉田雅正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把眼鏡摘下,揉了揉高度近視的眼睛,隨後發現房間好像又恢復了正常狀態。
“沒事。”
白綺站在燈光的正下方,低頭看著手機,臉龐令人看不真切。
在螢幕上,來電號碼是如此的熟悉。
大陸……
父親的號碼……
手機的來電彷彿是在催促著他快一點接聽,然而他半天也沒有點下去,目光中沒有一絲驚喜,只有一點點累積起來的陰翳和黑暗。
那個號碼是空號,不會錯的。
在來到臺北市的第一天,他就借用過路人的手機撥打這個號碼,為的就是驗證這個世界有沒有他的父母,而始終沒有人接聽的電話讓他的希望落空,徹底明白了換了一個世界,一切就重頭開始,沒有任何僥倖的可能。
既然如此,不該出現的“奇蹟”又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手機上。
假的。
白綺的判斷沒有任何動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沒等多久,一條簡訊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機上,寫道:【凌晨三點,迪化街,有你父母的訊息。】
白綺嗤笑,心底卻泛起怒意。
居然有人敢拿父母的事情威脅他!
大概是發現他不打算回覆任何內容,這個號碼的偽裝者又發來一條簡訊。
【如果你來,你就會知道你的敵人是誰,而這個人……足以破壞你希望的平靜生活,讓整個臺北市捲入爭鬥和死亡之中。】
【致可愛的貓咪——死鼠之屋。】
同一個城市的另一頭,在迪化街的商店二樓,有一個披著斗篷的青年優雅的坐在那裡,一杯剛泡好的茶水冉冉升起白霧。
在他的腳邊不遠處,一個白天頗為節儉低調的老頭滿臉慘白的倒在那裡。
“你要錢……我給你錢……求你放過我!”
“錢是個好東西。”戴著柔軟帽子的死鼠之屋主人,輕言慢語地說道,“可是我不收一個將死之人的錢,如你這般吝嗇又小氣的商人,死在自己的商鋪裡,沒能花完自己一輩子賺的錢,想必是一件可以令人快樂的事情。”
他說著流利的種花家語言,在帽簷下淺笑,卻是一張外國人的面孔。
俄羅斯人的精緻美貌在他身上充分體現了出來。
他的面板蒼白得接近於病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