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茶几上擺放著他得到的“異能開業許可證”。這一張薄薄的紙,象徵著國家允許港口黑手黨作為異能力組織進行活動。
所以,Mimic必須死。
又所以,織田作之助必須與紀德同歸於盡。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森鷗外讓中原中也離開了橫濱,讓尾崎紅葉負責其他的事物,單單把組織對抗Mimic的任務交給了體術中偏下的太宰治來完成。
有價值的人不能犧牲,那麼,犧牲的就只能是沒價值的人了。
“太宰君。”
森鷗外以勝利者的姿態,雙手十指相抵,眼神冷漠,命令想要離開的太宰治。
“你給我留在這裡。”
他已經無比確認織田作之助會死。
這樣一來,織田作之助就不會知道是他洩露孤兒下落的秘密給Mimic,將來也少了一條自己可能遭到報復的潛在隱患。
完美的計謀。
太宰治在黃昏的陽光下,面容沉靜若水,落地窗外是雨過天晴的景色。他背對著自己的首領,面前是兩個對準他的機關槍槍口。
在沒有得到首領的允許前,森鷗外的手下禁止他離開這裡。
“Boss。”
太宰治在稍後開口道。
森鷗外在享受算計贏了所有人的快感,自然洗耳恭聽,十分有耐心。
“我要說的有兩點。”太宰治對槍口渾然不懼,眼神令前面的黑手黨成員都感覺到恐懼,他回答Boss自己出去救人的理由,“第一,你不會對我開槍。”
他轉過身,安靜的面容上竟然出乎預料地有了輕微的笑意。
“第二。”
“織田作,不會死。”
織田作不會死,該思考如何彌補的就是Boss本人了。
畢竟,織田作名義上立下大功。
“Boss,你還高興嗎?”
“……”
有那麼一剎那,森鷗外臉上的表情猶如惡鬼,堪比太宰治掛在辦公室的自畫像。
惡人自有惡報。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不忘記刺激森先生的太宰治#
太宰治:Boss,你開不開心,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森鷗外:……
太宰治:這份功勞夠大吧,織田作缺錢,記得發獎金啊。
森鷗外:……太宰君,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報復?
太宰治:因為您“心胸寬大”啊,不會寒了我們這些屬下的心吧。
森鷗外:呵呵。
太宰治:我現在要走,您沒意見吧。
森鷗外:沒有,你可以滾了哦,太宰君。
太宰治:那就多謝Boss了。
森鷗外:……【MMP。】
第19章 救贖
“我本想當一個小說家,有人這麼對我說過……說我應該拾起筆墨。”
“那人給了我一本書……”
“是我一直苦苦追尋的小說下卷。”
因喜歡小說,喜歡文字,追尋不到小說下卷,而被人鼓舞去自己書寫一份筆下的人生,這便是殺手織田作之助最初不想再殺人的原因。
很任性的一個原因。
卻又因為這個人是織田作之助,顯得平凡又浪漫起來。
想要救他人走出黑暗的織田作之助,在年少彷徨之時,也曾被人指導著走出黑暗,繼而擁有了黑暗中人很少有人擁有的光明目光。
“砰砰——”密集的槍聲在話語的交織下,變得有些微不足道。
人的一生不止是殺戮。
人活著,是為了能為自己尋得救贖。
織田作之助從外面一路闖入Mimic組織的據點內部,殺死了所有阻擋自己的人,他的表現遠遠超出了熟悉他的人的預料。所有計程車兵都在渴望勢均力敵的戰鬥,以及一場光榮的死亡,被寄託了亡者願望的織田作之助最終將與他們的司令官紀德交戰!
相同的異能力,相同的槍術高手,相同生不如死地活著……
紀德等到了自己期待的對手。
不需要世界第一,不需要什麼道德,他要的就是一場能夠了卻自己心願的戰鬥。
因為……他曾經答應過戰友,一定要以士兵的身份死去。
他至始至終都是士兵紀德!
戰場的亡魂!
紀德與他的位置互換,手持雙槍,手一抬就是精準的一發射擊,彼此在高速移動和閃避中只打中了對方的幾縷頭髮。他們的目光沒有惡意,有的僅僅是冰冷的戰意。
在交戰之中,有Mimic殘存計程車兵衝來,也有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持槍衝鋒。
在兩個陣營的交界線,便是紀德與織田作之助。
兩人顛倒位置,槍口對準各自的敵人,在幾分鐘內解決了那些麻煩又礙事的傢伙。
他們都不允許他人干涉自己的戰鬥。
這是必死的一戰!
在可以窺見全部戰鬥畫面的落地窗外,有一棵樹上坐著白綺,目光灼灼,他現在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發現蹤跡,那裡的兩個人已經顧不上他了。
槍戰有著獨特的熱血,每一發子彈承載著的是各自的信念。
極致就是美。
從念能力的角度,他儼然能看見迸發而出的子彈上面殘留著淡淡的光暈,猶如那些被嘔心瀝血製作出藝術品的大師作品,亦或者是某些古蹟牆壁上殘留的一絲執念,等著後人用手觸碰的時候,感知那份被時光掩埋的意志。
這些光暈與黃昏的景色結合,好似在空氣中繪畫,散發出人性的顏色。
金色的彈道光芒,倒映在白綺黑色的瞳孔深處。
“這一場黃昏,真美啊。”
織田作之助內心的執念永遠比紀德的來得溫暖,子彈夾雜著必死的信念,摧毀敵人的同時也在摧毀自己,明明是在殺人,又彷彿是試圖拯救人。
紀德何德何能,能夠在跨洋過海後找到這樣的人作為對手。
死也能瞑目了吧。
“織田作……”
“為什麼你陷入黑暗,也依舊比我想得耀眼?”
“還是說,哪怕再絕望,你心中也有著我所渴望的堅持,它守護著你的靈魂。”
白綺低聲呢喃,而後在抬頭時眼睛裡溢位喜悅的淚水。
“這樣的你。”
“能救得了我吧。”
十八歲靈魂的種花家少年在流星街哭泣,活下來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如今,也只是套著白綺的名字不斷提醒自己。
不能再讓心靈空洞下去。
再進一步,他就會變成和其他流星街人沒有區別的傢伙,不把他人的生命當一回事,奪取任何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在感到孤獨之後,回到最初瘋狂想要逃離的流星街。
他不想當垃圾堆裡的臭蟲,社會的敗類。
可是習慣了掠奪,他很難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