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坂口安吾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他就是國家下屬機構,內務省異能特務科的一名特工。在他加入港口黑手黨後,又按照港口黑手黨Boss的命令,加入Mimic成為了一名臥底,在三重間諜的身份下,他的任何行動都身不由己。
坂口安吾也並沒有在乎他的“偷聽”,事實上他已經違反條例,把不該說的事情說了出來,而白綺是織田作先生照顧的孩子,多少值得他信任。
聽著太宰治把坂口安吾的老底扒出來,又談笑風生地討論Mimic的情報,白綺稍稍對這個人有了一些改觀——不是個戰鬥方面的強者,但是擅長利用規則,尋找漏洞,抽絲剝繭就能找出一個人的底細,帶給他人的威脅不亞於同等級的強者。
即使在流星街,太宰治也具備生存下去的基礎能力。
在這個年齡……
俠客,恐怕在手段上比不過太宰治。
白綺咬了咬下唇,齒縫之間摩擦,輕微的疼痛激發著他對這個世界的興趣。
原來和平年代的世界也會孕育出相似的黑暗啊。
最後。
太宰治沒有動手清理叛徒,留下的幾句話讓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酒吧裡響起他沙啞平靜的敘述。
“不想失去的東西,總有一天還是會離你而去。人們渴求的一切存在價值的東西,從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有失去的一天。”
“不惜延長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東西,一個都不存在。”
一個都不存在……
深夜,白綺躺在自己破舊的小沙發上,手背擱在額頭,耳邊仍然迴盪著這些話。他想要壓下太宰治充滿灰色的思想幹擾,可是另一個很久之前的回憶不斷的湧上心頭,讓他第一次發現太宰治的可恨之處不僅是嘴賤那麼簡單。
“才不會一個都不存在呢。”
白綺喃語一聲,翻過身,把臉靠在了最裡側的沙發裡,汲取那份柔軟的保護感。
“想要怎麼活下去,怎麼活得好……就是我的追求啊。”
“死人,什麼都看不見的。”
紀德。
就讓他看看,你打算用什麼方法令織田作與你戰鬥吧。
活下來的——一定是織田作。
想到這一點,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手指屈起,記起了被織田作打敗時候的感覺。會殺人的織田作,一定比不殺人的織田作,更具有生存能力,更加強大吧。
不可以成為弱者呢,織田作。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很主動想鞭策別人變強的白綺#
白綺:變強吧,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
白綺:我發現你可能無法壓制住了我了,我很傷心呢。
織田作之助:= =為什麼啊?
白綺:你打不過我,我就沒有辦法安分了呀。
織田作之助:這就是你作的理由?
白綺:不不,我在追求共同進步咩,褪化對我來說比死還恐怖。
織田作之助:我這樣就足夠了……
白綺:如果你比我弱,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織田作之助:一定要這樣嗎?
白綺:嗯。
織田作之助:你不會的,人心是會變的。
白綺:我才不信呢。
第16章 意外
在見過坂口安吾後,織田作之助工作上就清閒下來了。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個底層人員,拿著能夠命令港口黑手黨其他人的“銀之神諭”,也沒有幾個人願意聽他的調動。何況有太宰在,做什麼事情都比他單槍匹馬地出動來得方便,他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幫助太宰調查Mimic就夠了。
一個通宵工作後,他在上午睡了一覺到中午,下午再去跑個腿,四五點便去lupin酒吧見白綺,監督對方認真完成學業。
白綺寫作業的速度堪稱一流,唰唰幾下,沒等織田作之助認真品讀完幾頁小說,他就聽到了白綺踢開腳邊的書包,伸懶腰地說道:“寫完了。”
織田作之助伸手拿起對方的作業本檢查,“我看看。”
白綺下意識道:“你看得懂嗎?”
織田作之助的手一頓,聲線平淡地說道:“作為殺手,也是需要豐富的知識。”
他沒有上過學,不代表他連一個初中生都對付不了。
白綺的眼珠子一轉,提出要求:“要是我寫的不錯,晚餐陪我去中華街吃火鍋!”
織田作之助說道:“好。”
半個小時後。
白綺臉色臭臭地跟在織田作之助身後,踢著地上的石子,“說話不算數的傢伙。”
織田作之助抱著從商店裡買的一袋子零食,“我哪裡說話不算數了。”
白綺抗議:“我的火鍋!”
織田作之助說道:“等看望完幸助他們,我就陪你去吃火鍋。”
白綺氣鼓鼓地說道:“還要帶上五個小鬼對嗎?”
織田作之助說道:“不帶,他們還小,吃不了太辣的東西。”
白綺立刻喜笑顏開,蹦到他身邊,變臉比翻書還快,“我們去吃川味的火鍋,我特別懷念……好想吃,到時候我們放各種辣椒,再涮上羊肉、牛肉……”他撥著手指算著火鍋裡的各種美味,口水分泌出來,天知道他多少年沒有吃過種花家的火鍋了。
織田作之助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不受影響地說道:“你平時一個人怎麼不去吃?”
白綺的情緒低落下來:“一個人吃多無聊啊。”
火鍋是大家一起吃的,一個人吃的火鍋叫做冒菜。
“下次想吃都可以叫我。”
“好啊!”
織田作之助的話,及時地刷了一筆好感,白綺越發看這個人順眼。
在快要到路邊的咖哩館前,白綺的雙手放在後面,活潑好動地說道:“你今天不忙嗎?我以為你會去調查Mimic的事情,解決掉你的敵人。”
織田作之助無所謂道:“那是組織的事情。”
白綺失望:“哦。”
這個男人果然是一條鹹魚!
織田作之助彷彿無意般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的工作?”
白綺心中一緊,玩笑道:“因為難得看見織田作戰鬥啊。”
他的手直接去觸碰織田作之助貼身放置的手槍,手一翻,想要從槍套裡取出來,但是在他這麼幹的前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住,放到了下來。
“不要碰槍。”
“你不信任我嗎?還是覺得沒了槍會不安全?”
白綺狹促地提醒他殺手的身份。
“都不是。”
織田作之助自然不會承認,成年人的好處就是可以堅持自己的底線,不會為一些小事而動搖自己的人生觀念,“槍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不希望你髒了手。”
白綺沒往前走,站在原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