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天的葬禮是很令人感動的,我們自己也是如此。哈沙尼僑居的英國人全到了。甚至雪拉-瑞利,一身黑色的套裝也露出安靜而收斂的樣子,希望她是因為自己說過的那些刻薄話而感到懊悔。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我跟著雷德納博士走進辦公室,便提出我要走的問題,他很客氣,他謝謝我的辛勞(辛勞!我簡直毫無用處),他堅持要我接受額外的一週薪水。
我堅決地表示不能接受,因為我實在覺得我什麼事也沒做,不配接受。
“雷德納博士,的確,我寧願沒有任何薪水,假若你把我的旅費還給我,我就滿足了,因為我需要的就是這麼多。”
但是,他無論如何不肯。
“你要明白,”我說,“我覺得我不配接受你的報酬,雷德納博士。我是說、我——我失敗了。她——我來到這裡並沒有救她。”
“護士小姐,不要這麼想。”他真摯地說,“我畢竟不是僱你做女偵探的,我從未想到我的太太會有危險。我起初相信那完全是她的神經過敏的關係,她由於想入非非,結果陷入一種很奇怪的心理狀態,你已經盡力,她喜歡你,也相信你,我以為她。最後的一些日子因為有你在這裡,覺得很快樂,也很安全,你不必責備自己。”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我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應該怪的是他,因為他沒把雷德納太太的恐懼當回事。
“雷德納博士,”我好奇地說,“關於那些匿名信,你研究出什麼結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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