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柏兒把這封信看了三遍—然後放到一旁,她的眉頭微皺,心裡在想著信中的含義。
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完全缺少明確的詳情。她能從勃洛尼那兒得知更詳盡的情形嗎?她幾乎可以確定,這不太可能,因為這不合拉斐爾的計劃。然而拉斐爾怎能希望她做什麼事情?尤其是在一件她一無所知的事情上,能採取任何行動呢?她想了一會,認為拉斐爾有意要把這件事,引起人們的興趣和注意。她又想起和他相處的那段短暫的時光。他的殘疾、壞脾氣、煥發的丰采、偶然的幽默在使她感覺到他是在享樂。而這封信幾乎可以確定的是,他挫折了勃洛尼的天生好奇心。
他在信裡絲毫線索也沒給她,也沒說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認為,拉斐爾並沒有意思要給她任何的協助。以她如何說好呢?—他另有主意。這全是一樣,在這令人沮喪,一無所知裡,她無法著手去做。這幾乎可說是,沒有線索可尋的填字遊戲。也許應當有線索的。她應當知道,她需要做的事,她需要去的地方?她坐在扶手椅子上,考慮著是否要擱下她的編織,以便更能集中心思,解答一些問題。可能拉菲爾有意要她搭上一架飛機,或坐一隻小船,到西印度或南美去,或者到旁的某些指定的地方?這得要她自己去找出,她必須要做的事情;要不然,她可能會接到一些明確的指示。拉菲爾可能認為,她有豐富的創造力,能推測事情,發掘問題,不,她認為自己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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