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的帽子》
雪子教給我這樣一個可愛的魔法。
手掌上盛滿花瓣,然後猛地吹一口氣:
“你看,這樣一來,不就形成了一場小小的花的暴風雪嗎?
趁它們還沒有落地,趕快許個願。”
女兒雪子特別盼著老師的到來。當天,會去公共汽車站接您。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畫上一幅簡單的地圖。
我一隻手拿著這樣的明信片,尋找起中原家的山莊來了。
下了公共汽車,誰也沒有來接我,結果,我只能憑藉著這張“簡單的地圖”,邊走邊找了。可是,這幅地圖不正確到今人目瞪口呆的地步。從公共汽車站到冷杉樹,不過是一段眼睛到鼻子的距離,可它畫得好像比火車的一站路還要長。而遙遠的那一頭的一個拐角,卻畫得似乎只有兩、三步遠。照這樣子,我要走多遠,才能走到山莊呢?我心裡連一點譜也沒有。寫這張明信片的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從剛才起,我就有點火大了。
那山莊裡住的,是這個夏天我要教的一個名叫中原雪子的少女,還有她的媽媽。
住到山裡的別墅去當家庭教師——當別人把這項工作介紹給我時,我真是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了。我想,這可太好了。要教的孩子,已經是個中學生了,不會太累。而且還給三頓飯,據說津貼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把想要讀的書塞滿了背囊,還帶來了寫生簿和吉他。儘管我不止一次地對自己說,不是去玩的唷,可我還是把口哨吹個不停。啊啊,有多少年沒去過山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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