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事先都接到了通知,要我們在本週星期四出庭。可是,到了星期四那天,再也用不著我們去作證了。一位更高階的法官已經受理了這個案件,傑弗遜·侯波已被傳喚到另一個法庭上去,對他進行一次極為公正的審判了。原來,就在他被捕的當天晚上,他的動脈血瘤就迸裂了。第二天早晨,發現他躺在監獄中的地板上死了。他的臉上流露著平靜的笑容,好像在他臨死的時候,他回顧過去的年華並未虛度,報仇大業已經如願以償了。
第二天傍晚,當我們閒談著這件事情的時候,福爾摩斯說道:"葛萊森和雷斯垂德知道這個人死了,他們一定要氣得發瘋。這樣一來,他們自吹自擂的本錢不就完蛋了嗎?"
我回答說:"我看不出,他們兩個人在捉拿兇手這件事上,究竟幹了多少工作。"
我的夥伴尖酸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你到底做了些什麼,這倒無關緊要。要緊的是,你如何能夠使人相信你做了些什麼。"停了一會,他又輕鬆地說:"沒關係。不管怎樣,我也不會放過這件案子的。在我的記憶中,再沒有比這件案子更為精彩的了。它雖然簡單,但是其中有幾點卻是值得深以為訓的。"
"簡單!"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是的,的確是簡單。除此以外,很難用別的字眼來形容它。"歇洛克·福爾摩斯說。他看到我滿臉驚訝的神色,不覺微笑了起來。"你想,沒有任何人的幫助,只是經過一番尋常的推理,我居然在三天之內捉到了這個罪犯,這就證明案子實質上是非常簡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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