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爾沒有早點回憶起老師從長期的教學生涯中養成的委婉陳詞以及滔滔不絕的口才。幾乎有點後悔不該接待他;但是,正當他想要攆他出去的時候,偷眼望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驢皮,便趕緊把這個隱蔽的念頭壓下去,這驢皮緊貼在一幅白緞子上,那用來預示命運的輪廓,被用紅線沿著驢皮的周圍精細地描繪出來。
自從那次致命的放縱無度的宴會後,拉法埃爾便努力壓制住他的哪怕是最輕微的任性,小心翼翼地生活,儘量不讓這可怕的靈符產生最細小的抽搐。這張驢皮已成為他不得不與之共同生活的老虎,必須時刻當心,不要激發它的兇性。為此他便耐心地傾聽老教師的長篇大論。
波里凱老頭花了一個鐘頭來敘述他自從七月革命以來成為專政物件後所遭受的迫害。這位老好人希望有一個強有力的政府,他懷著愛國的願望,主張雜貨商人仍舊開他的鋪子,政治家管理公共事務,律師到法院去,法國貴族院議員到盧森堡宮①去;可是,那位公民國王②的一位人民部長卻說他是正統派③,撤掉了他講師的職務。老頭子失掉了位置,沒有退休金,也就無法生活。因為他是一個窮侄子的監護人,要給侄子交付聖絮爾皮斯神學院的膳宿費,所以他的來訪與其說是為自己,不如說是為他的養子;他央求昔日的學生向新任部長求情:不是給他復職,而是在外省弄箇中學校長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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