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反田和我乘上他的“賓士”,到麻布后街一間酒吧喝酒。我們揀櫃檯盡頭處的位置坐下,喝了幾杯雞尾酒。五反田看來酒量蠻大,怎麼喝都全然沒有醉意,語調也好表情也好毫無變化。他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說地。他講了電視臺的庸俗無聊,講了節目主持人的愚不可及,講了演員們令人作嘔般的低階趣味,講了新聞專題中評論家的信口雌黃。講得妙趣橫生,語言生動,獨具慧眼。
之後,他說想聽聽我的情況,問我這以前的所作所為。於是我簡明扼要他講了一遍,講了大學畢業後開事務所做廣告當編輯,講了結婚與離婚,講了正當工作順利時因故離職而眼下當自由撰稿人,講了錢雖不多卻無暇使用……如此概略地講來,一切都似乎風平浪靜,不像我自己的人生。
這時間裡,酒吧漸漸人多起來,談話變得不大方便。有人鬼鬼祟祟地看他的臉。“到我家去吧,”說著,五反田站起身來,“就在這附近,誰也沒有,有酒。”
他的公寓從酒吧轉過兩三個拐角就是。他告訴“賓士”司機可以回去了。公寓派頭十足,連電梯都是兩部,有一個需有專用鑰匙。
“公寓是離婚後被攆出家門時事務所給買的。”他說,“因為作為一個有名的電影演員,被老婆轟出家門後身無分文地住在廉價宿舍裡很是不妙,有損形象。當然租金由我出,形式上是事務所借給我的,而租金從經費里扣,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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