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布魯斯》刊出我的姓名和照片,其後十來天時間有幾個往日熟人來酒吧找我,都是初中高中同學。以前我進書店目睹放在那裡的一大堆雜誌,每每覺得不可思議,心想到底有誰會一一看這玩意兒呢。及至自己上了雜誌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們看雜誌看得很來勁,遠遠出乎我的想象。意識到這點再環視四周,美容院、銀行、飲食店、電車中,所有場所的人們都在走火入魔般地翻閱雜誌。也許人們害怕空耗時間,故而姑且拿起身邊的東西閱讀,無論它是什麼。
同往日熟人相見,結果上很難說有多開心。倒不是討厭同他們見面交談。我當然也是懷念老同學的,他們也為能見到我感到高興,但他們談的話題,對現在的我來說終歸都已無關緊要。什麼家鄉那座城市怎麼樣啦,別的同學如今走怎樣的道路啦,對這些我壓根兒上不來興致。我離開自己曾經生活的場所的時間畢竟太久了,而且他們的話總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泉。每次他們講起家鄉往事,自己腦海中都浮現出泉一個人在豐橋小公寓裡悽悽清清地生活的情景。她已不再可愛,他說。孩子們都害怕她,他說。這兩句臺詞總是在我腦裡迴響不已。況且泉至今也沒有寬宥我。
雜誌出版後的一段時間裡,我認認真真地後悔自己那麼輕易地接受此類採訪,雖說是為酒吧做宣傳。我不希望泉看到這篇報道。倘她得知我完好無損地活得這般一帆風順,心裡到底會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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