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鼠的小說有兩個優點。一是沒有性場面,二是一個人也沒死。本來人是要死的,也要同女的睡覺,十有八九。
“莫非是我錯了?”女的問。
鼠喝了口啤酒,緩緩搖頭道:“清楚說來,大家都錯了。”
“為什麼那樣認為?”
“噢——”鼠只此一聲,用舌頭舔了舔上唇,並未作答。
“我拼命往島上游,胳膊都差點兒累斷,難受得真以為活不成了。所以我好幾次這樣尋思:說不定是我錯你對。我如此拼死拼活地掙扎,而你卻乾脆一動不動地只是在海上漂浮。這是為什麼呢?”
女的說到這裡,淡然一笑,轉而不無憂傷地揉了一會眼眶,鼠在衣袋裡胡亂地摸來摸去。3年沒吸菸了,直饞得不行。
“你是想我死了才對?”
“有點兒。”
“真的有點兒?”
“……忘了。”
兩人沉默片刻。鼠覺得總該談點什麼才好。
“喂,人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
“誰的話?”
“約翰.F.肯尼迪。”
7
小的時候,我是個十分沉默寡言的少年。父母很擔心,把我領到相識的一個精神科醫生家裡。
醫生的家位於看得見大海的高坡地段。剛在陽光朗朗的客廳沙發上坐下,一位舉止不俗的中年婦女便端來冰凍桔汁和兩個油炸餅。我小心——以免砂糖粒落在膝部——吃了半個油餅,喝光了桔汁。
“再喝點?”醫生問。我搖搖頭。房間至只剩我們兩人面面相覷。莫扎特的肖像畫從正面牆壁上如同膽怯的貓似地瞪著我,彷彿在怨恨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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