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在水槽裡把我貯存的威士忌打得一瓶不剩——的確一瓶也不剩。我同附近酒店的老闆成了熟人,每次削價處理威士忌時,對方都送一兩瓶過來,結果我現在的庫存量相當可觀。
大塊頭首先打爛了2瓶威爾德·泰西,接著開始摔蘇格蘭C·S,毀掉了3瓶I·W,粉碎了2瓶傑克·丹尼,埋葬了勞塞斯,報銷了赫格,最後把半打芝華士一起送上西天。聲音震天動地,氣味直衝霄漢。畢竟同時打碎的是足夠我喝半年的威士忌,氣味當然非同小可,滿屋子酒氣撲鼻。
“光是呆在這裡都能醉過去。”小個子感慨道。
我萬念俱灰,支著下巴坐在桌旁,眼看支離破碎的酒瓶在水槽中越積越高。在上的必然掉下,有形的必然解體。伴隨著酒瓶的炸裂之聲,大塊頭打起刺耳的口哨。聽起來那與其說是口哨,莫如說是用牙刷摩擦空氣裂縫那參差不齊的剖面所發出的聲響。曲名則聽不出來,或者沒有旋律,不過是牙刷或上或下地摩擦剖面或在中間出入而已。一聽都覺得神經大受磨損。我頻頻轉動脖頸,把啤酒倒入喉嚨。胃袋硬得活像外勤銀行職員的公文包。
大塊頭繼續進行並無意義可言的破壞。當然,對他倆來說也可能有某種意義,但對我卻是沒有。他將床一把掀翻,用刀割裂床墊。又把立櫃裡的衣服一古腦兒掏空,把桌子抽屜統統摔在地上。接著揭掉空調器的配電盤,踢翻垃圾筒,將抽屜裡的東西用不同的辦法——砸毀摔碎。雷厲風行,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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