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多野一郎嗎?"來電話的人直截了當地問我。
我說是。於是他就對我說了下面一番話。他說話結結巴巴的,聲音沙啞,停頓的時候既不笑也不咳,而是低聲喘息,聽起來歲數不小了。他是這樣說的:
"我叫石上,戰爭時期一直跟你的父親被多野國夫在一起,我們是好朋友。昭和二十三年,我們在一家電機公司工作的時候,他在我這裡放了一封信。現在看來那可以說是一封遺書,信封上寫著:等我兒子長大成人了再交給他。
"後來,因為你父親是以那種方式死去的,我出於保護你父親的名譽的目的,看了他留給你的信。看了信我覺得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並且認為最好不給你看。理由很簡單: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父親失去尊嚴。不過那時候我也沒下決心把那封信燒掉。
"那封信一直放在書櫃裡的書後面,一放就是三十多年。前些日子我突然覺得自己死期臨近,就整理起身邊的東西來,結果發現了你父親請我轉交給你的那封信,信封都發黃了。如果我就這樣去天國見你的父親,他會埋怨我沒有把信交給你,再有就是時代變了,認為你父親失去了尊嚴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我決定把你父親交給我辦的事情辦完。本來我應該去你的公司直接交給你,可是我身體不太好,又不願意委託別人代替我給你送過去,所以希望你今天或者明天到我這裡來一趟,取你父親留給你的那封信。我家在井之頭線的久我山站附近,挺好找的。我在家裡恭候你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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