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失敗後,伯金氣急敗壞地從貝多弗逃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傻瓜,整個經過純粹是一場鬧劇。當然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安。令他深感氣憤的是厄秀拉總沒完沒了地大叫:“你為什麼要欺負我?”那口氣著實無禮,說話時還顯得很得意、滿不在乎。
他徑直朝肖特蘭茲走去。傑拉德正背對著壁爐站在書房裡,他紋絲不動,象一個內心十分空虛的人那樣焦躁不安。他做了該做的一切,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了。他可以坐車出門兒,可以到城裡去。可他既不想坐車出門,也不想進城,不想去拜訪席爾比家。他現有很茫然,很遲鈍,就象一臺失去動力的機器一樣。
傑拉德為此深感痛苦,他以前總是沒完沒了地忙於事務,從不知煩惱為何物。現在,一切似乎都停止了。他不想再做任何事,他心中某種死去的東西拒絕迴應任何建議。他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把自己從這種虛無的痛苦中解救出來,如何解脫這種空洞對他的壓抑。只有三件事可以令他復活。一是吸印度大麻製成的麻醉品,二是得到伯金的撫慰,三是女人。現在沒人同他一起吸麻醉品,也沒有女人,伯金也出門了。沒事可幹,只能一人獨自忍受空虛的重負。
一看到伯金,他的臉上一下子就亮起一個奇妙的微笑。
“天啊,盧伯特,”他說,“我正在想世界上最厲害的就是有人消弱別人的鋒芒,這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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