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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顧江陵見到了太多太多，這樣的眼神。

可是，韓清的眼神卻和他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比如說在這一刻，他的眼神實在著幾分複雜，卻又有著自己很憐憫的意味。

憐憫？顧江陵心猛的一跳，他有多久沒見到這樣的眼神了？

回想起當年的時候，每次遇到這樣的眼神的時候，他心中所想更多的是希望。

他是真誠的希望著有著這樣的眼神的人注意著自己，並且真誠地希望著隨便一個同情自己的人，能夠把自己帶離那個地獄。

可是最後，誰都沒有做到。

那些人確實是有憐憫自己的人，但是比起憐憫自己，他們在意的卻是自己的處境。

他們怕得罪顧家的存在。

就是因為這樣，一天兩天，一月兩月，一年兩年，顧江陵的心中於是慢慢的冷了，他學會了不再有任何的期待。

可是，楚天凰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又把他給帶走了。

楚天凰給了自己所能夠擁有的最大的體面，從那個時候開始，很多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帶著幾分嫉妒的目光。

也再沒有人看自己用這種類似於憐憫的情緒。

所以這麼乍一看，顧江陵突然想起了曾經的歲月，不過只是片刻，他就已經反應過來，現在的他，已經和以前截然不同。

而顧家，早早的就已經覆滅。

自己早早的就可以生活在光明正大的陽光下，不用躲閃任何眼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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