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島巡禮
這次是我自1964年末開始寫這部《札記》以來,為時最短的一次廣島之行。在廣島只不過停留了幾個小時,但它如同以往多次的廣島之行一樣,再一次體驗到不禁使自己對人類的悲慘與尊嚴進行深思,這是每一次廣島之行的一貫感受。我撰寫這部《札記》的目的就在於記錄下我每次旅行歸來後所進行的反思。
當我到達廣島之後,立即從原子病醫院院長重藤先生處得知一個最新記錄。一位原子彈受害青年因白血病死去。人們如果不是身在廣島,便有可能忘卻廣島的具體慘狀。坦率地說,在原子彈爆炸20年後的今天,做到這一點並不十分困難。而在廣島,這種悲慘的局面仍然作為現實的問題而持續著。原子病醫院的存在就是一個明顯的例證。重藤院長是抱著一種多麼陰鬱而苦澀的心情為這位年輕的死者送行的呢。而且,這死者只不過是在不斷流淌的悲慘長河中溺死的一個而已。
這位青年在四歲那一年的夏天,遭到轟炸。我們曾看到過原子彈在廣島爆炸那一天負傷的無數孩子的照片。創辦雜誌《廣島之河》、身為廣島母親的小西信子,她將這些負傷的孩子們稱之為“腐爛菩薩”,實際上她可能是不想讓為數如此眾多的身負重傷的孩子們的照片多次出現在我們的歷史上。那些帶著出奇平靜表情的孩子們,其中大半在拍過照片後的幾天之內便全都死去了。而好不容易倖存下來的一個孩子,當他在成長為一名青年的某一天,卻發現自己患上了白血病。青年人在原子病醫院的病床上迎來了二十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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