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類的世界上,運用所謂善惡二元論進行思維的人,或許已為數不多了。它已不再流行。然而,在原子彈受害者的意識宇宙裡,突然顯現出那個夏日的景象——絕對的惡,而同時出現的應該還會有從那時起,與惡進行頑強抗爭,力圖在這個世界上恢復人類平衡的善。當原子彈爆炸的瞬間,它便成為人類的惡的意志的象徵;成為殘暴的罪惡之神和最為現代化的瘟疫。企圖對為了儘快結束戰爭而需要的武器——原子彈做出善意解釋的任何嘗試,恐怕連求得參加進攻計程車兵們的心之所安都不能做到。因為包括聯合國軍和日本軍在內,姑且不論攻守雙方的得失,原子彈赤裸裸地暴露了戰爭本身惡的絕對值。然而,其間,在被徹底毀滅的荒野上,善的意志卻在開始化為行動。其中有的是負傷的原子彈受害者自身的求生意志;有的是為了救助負傷者,醫生們從毫無體驗的情況出發所做出的努力。廣島的人們從那一個早晨開始的活動的價值,就在於他們立志要同直至原子彈出現人類科學進步的總和相對抗。如果確信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人類的和諧和人類的秩序,那麼,廣島的醫生們的努力就一定足以同原子彈本身深重的罪惡相匹敵。
而我關於人類力量的信賴或人道主義懷有一個惡夢,一個關於人類力量信賴的某種特殊型別的惡夢。對於這一型別的人道主義(而且只能是人道主義),我既懷著深深的厭惡感,又不禁時時刻刻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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