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剩下來的時間,是在一片撲朔迷離的加憶中度過去的,是在無法抗拒的沉重疲勞中度過去的,在她眼前,那個瘦子的軍官就像一個灰色的斑點似的跳動著,巴威爾的青銅色的臉龐謝射出光茫,安德烈的眼睛裡含著微笑。
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會兒坐在窗前,觀望街上,一會兒蹙起眉毛,戰慄著,四面張望著,又起身走過來走過去,彷彿在罔然地尋找什麼。
她喝了水,但是仍然不解渴,不能澆滅她心裡那種灼烤般地微燃著的凌辱和悲傷。
這一天被切成兩半,——開始那半兒很有內容,可是現在呢,什麼都沒有了。傷佛面對著一片淒涼的空虛,在她腦海裡不斷出現著一個難以解答的疑問。
“現在怎麼辦?”
考爾松諾娃來了。她指手劃腳地大說特說,時而悲泣,時而高興,還跺著腳板,提出些勸告和諾言,一會兒又在恐嚇什麼人。可是,這些都不能打動母親的心。
“哼!”她聽見瑪麗亞那刺耳的聲音。“到底把大家弄得發了吧!廠裡的工人們起來了,——全廠都起來了!”
“唔,唔!”母親搖著頭,低聲說。但是,她的眼睛卻呆呆地瞪著,彷彿又看到了先前她與巴威爾、安德烈遊行分手那一刻的情景,她哭不出來,——心受到壓抑,已經乾枯了,嘴唇也是皸裂乾燥的,嘴裡覺得火熱難捱。兩手發抖,背上的面板也不住地在輕輕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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