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內臟
歌劇廣場上沒有楊樹,城市在歌劇廣場上不是條狀的,只有路人和行駛的有軌電車的影子留下的斑塊。紫杉在頂端將針葉緊緊收起,衝著天空和教堂鐘樓的大鐘關閉自己的樹心。要想坐到紫杉前的長凳上,必須穿過熱乎乎的瀝青。長凳後面的針葉要麼是落下來的,要麼是根本沒有長出來的,長凳扶手後面的樹心是敞開的。
長凳上坐著一些老人,他們在尋找能持續下去的陰影。紫杉給人一種錯覺,它們在短時間內把有軌電車行駛的陰影當做自己的陰影奉獻給人們。當老人們坐定後,它們會讓陰影重新走開。老人們開啟報紙,陽光透過他們的手指,花壇中的紅色的微型月季透過報紙對著獨裁者額頭上的捲髮閃閃發亮。老人們分開坐著,他們沒在看報紙。
有的時候會有一個沒找到座位的問,你在幹什麼。坐著的會用報紙對著臉扇風,把手放在膝蓋上,聳聳肩。坐著思考,路過的問。坐著的會指著兩個空奶瓶說,坐著,就是坐著。沒關係,路過的說,沒關係。然後搖搖頭,繼續往下走。坐著的會搖搖頭,看著他的背影。
有的時候,一把刨子,一塊木板會閃過老年人的腦海,停留在太陽穴,和紫杉靠得非常近,讓人們無法區分工具上的木頭和紫杉上的樹心,無法將它們同牛奶不夠喝、麵包可以數的小店裡正在進行的排隊區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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