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呢,她猶豫了一下,到底該不該把自己算作第二個角色。
這齣戲跟站臺的名字一樣:威廉姆斯胡〔1〕。(〔1〕wilhelmsruh,柏林東北pankrow區一地名。曾緊臨柏林牆。)
一片薄雲支離破碎。它從城市另一頭飄過來,越過了另一個國度。
牆後面,兩個邊防士兵站在光禿禿的條狀警界帶,那裡的土地什麼都不長,甚至寸草不生。
邊防士兵在交頭接耳著什麼。他們望著雲的方向。
鑑於他們走來走去,東張西望地看是否還有云飄過來,他們就算戲裡的其他人物了。
站臺上掛著一個鐘。鐵軌並作一束的地方,燃起一道綠光。
罪行尚未發生,審判就已降臨。
那一對在親吻。地鐵在隧道里呼嘯。那一對在親吻。卻連彼此的手都不碰一下。噘著嘴,這一個的唇緊壓在另一個的上面。
那些吻都很倉促。眼睛一直睜著。嘴唇是乾的。
吻裡面沒有激情,就連戲裡的那種輕浮都沒有。
吻是一個夾子。
人們在上下車,他們繼續吻著,等待著下一班地鐵。
對伊蓮娜來說,上車和下車只是為了不再留在原地。
鞋子周圍有瀝青,頭髮周圍是冷的空氣。空氣並沒有靜止不動,而是在扯來扯去。
在這冰冷的搖搖晃晃之中,每當兩張臉彼此分開,他們的嘴唇之間就出現了隧道的黃色瓷磚。
下一班地鐵來的時候,他們和車廂以及流動的空氣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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