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歐國家到處可以看見地面上蜿蜒的管道,有的離開地面一點點,有的凌空而設,高過橋樑。它們呈現的是一幅力不勝任的工業化景象。順著公路所有的管道接縫處都在往外冒氣,空氣中到處瀰漫著這種氣體,它是困境喘出的白色氣體。如果感覺受到威脅了,把這種氣體當做威脅的鬼怪顯身,這不是隱喻,而幾乎就是現實。德國的公路上沒有這種困境喘出的白色氣體。德國公路平坦,交通標示牌上畫著蹦跳的鹿,標示牌上的鹿甚至還長著角。我有時問自己,這些鹿角是帶著皮的還是不帶皮?沿途都有電話設施供出了交通事故者使用。還在路上開著車的人還不需要它們。開著車我覺得不能讓這些電話設施發現自己,它們代表著那些數不勝數的已經不再在路上的人——死於車禍者。他們在這裡與仍舊在路上的活人打電話。
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想的這些,但我卻總是這樣想,就像是一種強迫症。這只是有關我那看不見的行囊,也就是我所離開的那個國家的更深含義的一個例子。
後來我在報紙中讀到:
“金克爾在他的講話中使用了航海學隱喻。他說,自由民主黨這艘船需要一位新舵手,因為蘭普斯多夫伯爵六月要離開這艘船……一年一度的三巨頭聚會是自由民主黨在自由主義大本營舉行的閱兵式。
‘我是從這裡走出去的,這裡有我的根,我願意與這裡息息相關。政治和政治家需要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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