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病房很長,盡頭處有一道門。門裡的病床有時會用屏風圍起來,我就知道準是又有人死了,男護士們給屍首蓋上毛毯,從兩排床間的走道抬出去。
醫生們看我傷情穩定了,就決定送我到米蘭的醫院,接受進一步的X光治療,以便用我騰出的床位給更需要的傷員去使用。
這天晚上雷那蒂帶著飯堂的那位少校一起來看我,他們說會送我到米蘭的一家美國醫院,有美麗的護士小姐照看我。他們也給我帶來了美囯向德國宣戰的訊息,我估計這樣的話,遲早也會對奧國宣戰。喝了幾杯白蘭地,大家頭腦都有些發熱,乘著酒興預測美國也會對土耳其、保加利亞和日本宣戰。少校則大談古羅馬的輝煌,發誓要從法國人手中收復失地,捍衛義大利的疆土。他們有點羨慕地說,我到了米蘭可就過上好日子了,還可以去歌劇院聽戲劇。少校突然透露了一個令我吃驚的訊息,巴克萊小姐也將被調到米蘭的醫院去。大家喝了很多酒,最後少校覺得這樣大聲談論不利於我的康復,就拽起雷那蒂向我告別,希望我能早日歸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動身了,整整顛簸了四十八小時才到米蘭。在火車上,我照樣拉著鄰座的一個小秋子喝酒,直到喝得酩酊大醉,嘔吐不止方才罷休。還好列車在維羅那停車時,站臺上有個好心計程車兵給我弄了點水喝,還幫我買了只橘子吃,才感覺舒服多了。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