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所以要同俄國開始打仗,是因為他不能不到德累斯頓,不能不被榮耀地位所迷惑,不能不穿上波蘭軍裝,不能不受到六月早晨誘發出的野心所影響,不能不先當著庫拉金的面,而後當著巴拉舍夫的面突然發怒。
亞歷山大所以要拒絕一切談判,是因為他感到自己受了侮辱。巴克萊-德-託利盡力以最好的方式指揮軍隊,是為了竭盡自己的天職,從而獲得大統帥的榮譽。羅斯托夫所以躍馬向法軍衝鋒,是因為他在平坦的田野上就忍不住要縱馬馳騁,正是這樣,參加這場戰爭的無數的人,他們都是按照各自的特性、習慣、環境和目的而行動。他們感到害怕,徒騖虛名;他們感到高興,義憤填膺;他們發表議論,認為他們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並且是為了自己而做的;其實他們都是未意識到自己當了歷史的工具,做了他們自己不明白而我們卻瞭解的工作。所有實際的活動家不可避免的命運就是這樣,他們所處的地位越高,就越不自由。
現在,一八一二年的活動家,他們早已退出自己的歷史舞臺,他們個人的興趣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留在我們面前的只有當時的某些歷史後果。
天意差使所有這些人竭力追求他們自己的目的,從而造成一個巨大的歷史後果。當時任何一個人,無論是拿破崙還是亞歷山大,更不用說戰爭的某一個參加者,對這個歷史後果也未曾有一丁點兒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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