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息了,烏雲低垂於戰地的上空,在地平線上和硝煙連成一片了。天漸漸黑了,兩地的火光顯得更加明亮。炮聲變得低沉了,可是後面和右面越近越密地聽見噼噼啪啪的槍聲。圖申伴隨著自己的大炮繞過傷員,也碰上傷員;一當他走出火線,並且沿著下坡道走到沖溝,就遇見首長和副官們,其中有校官和兩次曾被派遣、沒有一次到達圖申的炮臺的熱爾科夫。他們個個都搶先開腔,給他釋出命令,傳達命令,指明行進的方式與方向,責備他而且呵斥他。圖申未曾作出任何安排,默不作聲地騎著炮兵連的一匹劣馬,跟在後面走,他害怕開口,因為每說一句話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要大哭一場。雖然釋出了拋棄傷員的命令,但是其中還有許多人勉強掙扎著跟在部隊後面走,懇求容許他們坐在炮身上。那名在戰前曾經從圖申的茅棚中飛快跑出來的英姿勃勃的步兵軍官,腹部中了一顆子彈,躺在馬特維夫娜大炮的拖車上。在山下,臉色蒼白的驃騎兵士官生,把一隻手託著另一隻手,走到了圖申跟前,懇求准許他坐在炮身上。
“上尉,看在上帝份上,我的手給震傷了,”他膽怯地說,“看在上帝份上,我沒法子走下去。看在上帝份上!”
顯然,這個士官生不止一次地懇求首長允許他在什麼地方坐下,他到處遭到拒絕。他用訴苦的猶豫不決的嗓音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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