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蘿妮克替奧諾麗娜包紮好傷口——傷口不太深,看來不會威脅這位布列塔尼婦女的生命,她又把瑪麗-勒戈夫的遺體搬進那間放滿書和傢俱,用作工作室的大房間裡,她的父親也躺在這裡。她把戴日蒙先生的眼睛合上,並替他蓋上一條床單,然後開始祈禱。可是她說不出一句祈禱的話,她的腦子沒有一點思維。滿腦子裝的就是那些接二連三的不幸。她坐在那裡,頭埋在手裡,呆了足有一個小時,而奧諾麗娜則在那裡發燒昏睡。
她極力消除她對兒子的印象,就像摒棄沃爾斯基的印象那樣。可是這兩個形象混在一起,縈繞著她,閉上眼睛還在她跟前跳動,就像一些光亮在閉著眼睛後,還在不停地復現,成倍地增多,然後又集中到一起。這是一張殘酷的、冷笑的、偽裝的可憎面孔。
她並不像母親哭兒子那麼傷心。她的兒子十四年前已經死了,剛剛復生的這個,當她所有的母愛就要為他迸發之時,卻突然變成了陌生人,更糟的是變成了一個跟沃爾斯基一樣的兒子!她怎麼會痛苦呢?
然而,這是她心靈深處多大的創傷啊!多大的震動啊!如同地殼的激變震撼著平靜地區乃至地心!簡直像地獄般可怕!多麼瘋狂和可怕的場面!是對命運駭人聽聞的嘲笑!她的兒子槍殺了她的父親,正當她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分離和悲哀,即將擁抱他們並生活在溫馨和親密之中的時候!她的兒子是兇手!她的兒子製造死亡!她的兒子舉著罪惡的手槍懷著作惡的喜悅,用整個的心靈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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