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烏爾睡了幾小時,從床上一躍而起,穿好衣服,便去了峽谷處的峭壁。昨夜,為了以後辨認方便,他把一塊手帕留在搏鬥現場。
他在原來的地方沒有找到手帕。但在不遠的地方,它打了兩個結(他可以肯定沒有給手帕打結),被一把匕首釘在一棵杉樹上。
“好哇!”他尋思道,“那傢伙向我宣戰了。這說明他怕我。很好!不過,不管怎樣,這位先生還是有點膽量……他能像泥鰍一樣從我手裡溜掉,本事不小啊!”
手帕挪了地方,達韋納克特別感興趣。對昨夜打鬥現場作了一番觀察以後,更是來了興致。對手從他手中溜脫的出口是一條天然的裂縫,一個斷口,在花崗岩的山同上,這類斷口多的是。這個缺口在兩塊大石頭之間,有六十到八十釐米深,狹長狹長的,極窄。下方出口處,有一段極窄極窄,像個瓶頸,簡直不能想像,那人怎麼過得去,而且還戴著那頂比肩寬的帽子,穿著木展一樣粗笨的大鞋子。然而,他確實是從那裡溜走的。除了這道裂縫,再沒有其它出口。
那傢伙溜走時,能把身子扯長變細的本事,與拉烏爾覺得他在自己雙手之間變細,消融的感覺是一致的。
卡特琳娜和貝爾特朗德找上來了。兩姐妹仍為昨晚的事件惶惶不安,一夜失眠,臉色憔悴,都來請求拉烏爾提早動身。
“為什麼?”他叫道,“……因為那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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