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堅持談論第二場放演的兩個片子以及它們之間的明顯關係。在這特別的時刻,我們已十分接近目標,不能停下來作枯燥無味的議論。誰能想到翌日有一份報紙刊出了第一場演出的情況,幾小時後,又刊出了普雷沃泰勒的著名的回憶錄的第二部分。在這回憶錄中,處理問題的方式十分高明,解決問題的方法和邏輯性給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怎能忘記?我怎能忘記在這天晚上,當我在房間裡思索馬西涅克被綁架的事件以及這件事對圍地的放映的影響之時,在這已等待很久的暴風雨在巴黎地區的上空爆發的夜晚,邦雅曼-普雷沃泰勒在寫他的回憶錄開頭部分?我怎能忘記這件事是邦雅曼-普雷沃泰勒親自告訴我的?
晚上十時左右,寓所的一個近鄰——我叔叔和貝朗熱爾經常到他家打電話——派人來通知我,巴黎有電話給我,要我馬上去聽電話。
我懷著惡劣的心情到那裡去,因為我十分疲倦,而且大雨傾盆,夜晚又是那麼黑沉沉的,以致我碰到了樹上和房子上。
我一到達就抓起聽筒。一個人聲音發抖地從另一端對我說:
“先生……先生……我看到……”
我起先莫明其妙,便問是誰在對我說話。
“我的名字對您不會有什麼意義,”他回答說,“邦雅曼-普雷沃泰勒……我是一個不合格的……工程師,兩年前在中央學院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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